周小草斜了西门庆一眼,冷声说道:“哼!小小年纪不学好,学逛青楼!”
西门庆闻言脸上一红。
的确,他的年纪是不大,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十八岁以上的人。也有早早过来见识一下男女之事的,不过那种一般都是父兄带着过来,找一个姿色尚佳、经验丰富的妓女,教会一些床笫之事,免得到时候成了亲,却不知道做该做的事情。
曾经就有一对儿学者夫妻,结婚后就那么躺着,他们以为生孩子是发生了化学反应呢,想着只要睡在一起,那就可以怀孕了。
不过,西门庆想到了小王爷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心道我怕这周小草做什么?于是胆气大壮,还击道:“周举人,我就是年纪小些,不过那又如何?你倒是年纪够了,还记得你家夫人闹上青楼的事情么?”
冯玉兰大闹青楼,在沧州是出了名的。只不过,这里是京城,还没人知道这件事。再说了,周小草在京城可也不是名人,没有人去关注他。此时大厅里人声鼎沸,许多人为了等待选秀的进行,都是选择了坐在大厅里面,导致大厅里人声嘈杂。可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听到了西门庆刚才说的话。
以西门庆为中心的半径两米之内,忽然就没有人说话了,因为大家都对家里的老婆闹上青楼的事情感到很有兴趣。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间大屋子,本来吵吵嚷嚷的。忽然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不说话了,反而成了鲜明的旗帜。大家也便停止交谈,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厅里说话的人越来越少,终至于无人说话,都是望向沉默发生的中心——周小草三人。
周小草一看这许多人都望了过来,顿觉生气:“西门庆,你......”
西门庆傲然说道:“怎么?你自己的事情,还不敢承认了么?诸位,这位呢,就是沧州的举子周小草,在沧州。他曾经是大商人冯子贵的上门女婿!可是,这个上门女婿做了什么呢?他诬告他的岳父大人通敌叛国,带领官府查抄冯家,使他成功摆脱了赘婿的身份。现在好了,他倒是跑到京城来了!”
众人“哇”地一声,看向周小草的眼睛里,都是充满了鄙视。
一个男人,为了生活乞讨,那是生活所迫;要是去做赘婿。那就是典型的好逸恶劳了,为世人所看不起。而且,这还不算,这小子还恩将仇报。带领官府查抄老丈人的家!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陆小凤听到西门庆这样编排他们家少爷,义愤填膺:“西门庆!我家少爷几时带人抄家了?若非是少爷跑前跑后,到京城告御状。冯家,早就完了!倒是你。你以前不是少爷的学生吗?现在好了,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这样编排辱骂自己曾经的师父,就是欺师灭祖!”
众人“咦”了一声,又看向了西门庆。心说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是心眼儿蔫儿坏,莫非是娘老子教的?嘿嘿,这里面的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西门庆作为西门府的大少爷,平日里哪里会用到和人吵架这种“绝活儿”,眼下被陆小凤一阵抢白,脸上涨红,说道:“你...胡说八道!他哪里是我的师父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时候,周小草忽然大喝一声:“庆儿!”
西门庆心头一震,赶紧答道:“是,师父......你!你不是我师父!”
众人“哦”了一声,这下了然了。他不是你师父,刚才你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最起码,他曾经是你的师父!
西门庆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大家伙都别听他胡说八道,那天,他家夫人冯玉兰闯上青楼妓馆,大闹一场的事情,整个沧州的父老乡亲都是可以作证的!”
可是,有了刚才周小草的那一咋呼,众人早已经在心里面认为这西门庆二人乃是骗子,是他们胡说八道的事情,现在无论他说什么,众人都是不会相信的了。
西门庆看向小王爷:“王爷,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