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天下会麾下的所有帮派,无论是玩家的还是npc的,都在纷纷的调动人员前往长安,他们是响应雄霸的命令,集结长安,准备对金钱帮动武的,至于原因,雄霸说是为了替原忘情山庄的庄主,泰山派的掌门李潇湘讨回公道,尽力维持江湖的公平和正义,真实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于此同时,金钱帮似乎也得到了消息,正在拼命的拉拢一切反对天下会的势力,西南的打理,西域的西夏,西南联盟、西域联盟、无双城都派遣人员赶往泰山,一幅要跟着金钱帮跟天下会血战到底的架势。
江湖上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所有的人都在参与的同时在冷眼旁观,这是一场新兴的大帮派和老牌大帮派的争斗,是金钱帮的锐气冲垮天下会,还是天下会的底蕴耗尽金钱帮,没有人知道结果,只是,在他们的心中,更希望的事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才是最地利的。
涉及整个江湖的大战当然不会像是两个人决斗那样,随便约个时间,约个地点,随时都能够进行,两个超级大帮会都在忙乱的准备着后勤,准备着兵器,同时,刺探着对方的情报。
大战之前,江湖上竟然出奇的平静,对于一些无势力的江湖中人,反而是段悠闲的时光,杀杀土匪练练功,几个好友找个酒楼美美的喝上一杯,谈论着自己碰到的或者有趣,或者可笑,或者可恶的事情,再聊一下自己对于两个大帮派即将到来的大战的预测,再有的更逍遥的,则是携美在江湖上的各处景点游玩,这个时候,大部分的高手都在忙着备战,有麻烦的时候反而比较少。
在这样的环境下,李潇湘离开了泰山,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在离开泰山之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其实,计划的再多又怎么样,世事岂能件件都如计划中一样?那样,人生固然少了很多的危险,却也少了很多的乐趣,江湖,不就是因为多了无数的未知,才充满了jing彩吗?
一年之中,秋天总是显得分外的短,仿佛夏天才刚刚离开,冬天已经带着凛冽的北风来了,李潇湘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官道边的树早已经光秃秃了,只留下了满林子的落叶,叶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一般的寒霜,如今正是早晨,他已经走了一夜,其实,在游戏里,对于他们这些时刻不停练功的人来说,白天和黑夜,又有多大的区别呢?无非就是白天的时候人多一下,晚上的时候人少一些而已。
飞燕马呼呼的喷着白se的哈气,李潇湘走了一夜,驮着他的飞燕马当然也走了一夜,可是,飞燕马却丝毫没有觉得累,像这种漫步似的赶路,就算是走一辈子,它大概也不会觉得累。
李潇湘突然伏下了身在,低下头,侧在马颈的左边,一阵阵干呕的声音传来,飞燕马却似乎对主人出现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反应,仍然漫不经心的走着,只是,脚步更轻,走的更稳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李潇湘身后传来,在经过李潇湘的身边的时候,带起了一阵的疾风,李潇湘没有丝毫的在意,仍然在不断的干呕着,可是,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直起腰来,李潇湘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尽管什么也没有,呕吐过后,擦擦嘴,却近乎已经是人的本能的反应了,李潇湘当然也不例外。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潇湘早就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他本来也大都不记得了,他早就已经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只是,他现在却知道一件事情,要持之以恒的做一件事情,即使那是一件你刚开始非常有兴趣的事情,仍然很难!譬如,修炼武功!
江湖中有很多人,如果你去问他们为什么修炼武功,他们的回答一定是千奇百怪,譬如出人头地,譬如不被人欺负,譬如强身健体,种种理由,却都说明了,他们对于武功是充满了兴趣的,尽管他们修炼武功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是,能够长久的支持下去,从来不间断的修炼武功的人,却很少,他们会偶尔的去找朋友喝喝酒,和喜欢的异xing朋友聊聊天,再或者,去青楼发泄一下,江湖人都是这么做的,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他们也知道,把时间像海绵中的水一样的挤出来,然后把这些挤出来的时间都用来修炼武功,他们的武功,就一定会比别人高一大截,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却只是少数人,因为,没有人能够受的了!
想要一直坚持下去,需要的是绝强的意志和自制力,那种程度,简直已经到了对自己残忍的地步,譬如现在的李潇湘,李潇湘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学武,可是,他现在却对学武充满了厌烦感,或者说修炼中的枯燥让他十分的厌烦,厌烦到他没修炼一段时间,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吐,就好像现在这样。
就算如此,就算是他在呕吐的时候,他却仍然没有停止在幻境中修炼,这导致他的呕吐持续的时间很长,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可是,修炼,却好像成了呼吸一样,成了他必不可缺的东西,每一秒的耽搁,都会让他有强烈的负罪感,相比心理上的难受,他更愿意承受心理的难受。
马蹄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从前面过来的,“希律律”,两匹矫健的白马停在了李潇湘的面前,飞燕马自动停了下来,李潇湘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琴,一张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琴。
“李潇湘?雄霸正给你报仇呢,你怎么有心思在这里乱逛,还不赶快回去跟着雄霸,好把你的忘情山庄抢回来?”说话的人,正是背着这张大琴的女子,在她身边的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