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不待他身上的疼痛恢复过来,又是一鞭过去,往他脸上抽了过去——这是报复刚才他要抽自己大伯时抽的地方。鞭子落下,楚飞又是一声惨叫,就连在一边看着的许少强,看到着情景也瑟瑟抖,不住地求饶着,完全忘了他们刚才抽林振邦也是这么狠命抽地。
不过被抽的楚飞却不这样想。从刚才林进说他们打的是他的大伯,他就知道现在抽打自己地其实并不是一个鬼,而是林振邦那尚在读书的侄子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林进会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密闭地监牢里,但既然知道对方并不是未知而不可抗拒的冤魂,他也变得并不那么害怕了。
林进抽打他的那种疼痛,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那股狠厉的气息。找到一个机会,楚飞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突然猛地扑到墙上,从腰间抽出那把手枪,狠命叫了声“鬼孙子,老子跟你拼了!”就要瞄准林进开枪。
看到这一幕,那个一直害怕得只知道求饶的许少强心底也一下生出来股希望,希望楚飞能成功打死林进。同时,他也记起了自己也有枪,也想用那只尚还完好的左手去摸枪。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楚飞刚把枪端起来,也不知道林进做了个什么动作,就见那枪到了他的手里。
“想开枪?还想反抗?你有种,不过我喜欢打的就是你这种有种的人!”从看到大伯身上的惨状起,林进浑然没有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暴虐的气息之中。拿着抢过来的手枪,完全凭着强大的意**和那一种能做到这事的感应,当着这两人的面,用一只手,把那把枪抓成了一个铁团。
看到这一幕,楚飞和许少强彻底傻了,只在嘴里不住地喃喃**着:“你不是人,魔鬼,你是魔鬼……”
林进却不理会他们的震惊,手一松,那已经成为废品的手枪顿时掉到地上,出当啷一声响声。
而他却已经再次握起了皮鞭。狠狠地又一次挥向了楚飞和许少强……
“叫你拽,叫你狠,敢打我大伯,老子叫你也尝尝皮鞭的味道!”不住地抽打着他们两个。监牢内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恐怖哀嚎。可惜的是,这个监狱的隔音措施确实做得非常地好,那个看守人,仍是津津有味地在那看着那本不知名的完全没有听到这里面的声音。
不过楚飞和许少强的哀嚎声却也不是完全没起一点作用,至少,林进的大伯林振邦给他们吵醒了过来。然而,看到一下下挥舞着皮鞭的林进,林振邦一时不由愣住了。
被林进灌注真气后,他的头脑便逐渐恢复了清醒。然而正
清醒,让他再三确认以后,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进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把这两个特种兵出生,张文涛的头号保镖像抽狗一样打成这样?
这一愣神的时间,林进手中的皮鞭已经挥舞了不知道几百下,现在楚飞和许少强身上地衣服,就是比起林振邦的衣服来,也强不了多少了。而且因为林进抽的全是能让他们疼得要死。却又决不会晕厥的地方,现在他们唯一的奢求。倒是希望能被他打晕过去了。
“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打自己的人遭受到如此悲惨的报应,林振邦不像迂腐的人一样感到不忍,反而感到一阵畅快,不过为了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他还是叫林进停了下来。
听到大伯叫自己,林进抹去额头微微冒出来的那点汗,停下手来。而他手中地皮鞭,虽然一开始有他真气保护。但一开动以后林进就只注意怎么抽他们,而没有注意保护皮鞭了,所以到现在,这根质量不错的皮鞭。已经只剩下了大半截。
见已经抽得差不多了,林进愤愤地朝他们吐了口口水,扔掉皮鞭。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满足了他们晕厥地愿望。
转过头来看到林振邦憔悴凄惨的样子,林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不过想了想,现在耽误之际是先把他弄出去,而不是说这些废话。于是只说了一声“等会再跟您解释”,便走到他身边,把他扛了起来。
现在已经会了隐身和穿墙术,他想上次吴松既然可以轻松带他走出天州监狱,不信自己就不能带人!
然而一把林振邦扛到背上,他才知道想带一个人隐身是有多么困难了。一直费尽了他现在能出的几乎所有的意**力,他也只看到林振邦勉强才隐去下半身,而上半身却无论如何都隐不掉了。
林振邦不知道林进为什么进来的,又为什么背着自己却不动弹,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个不停。直到看到他头顶因为小时候爬墙不小心掉下来摔的那个疤痕,才最终确认他确实是林进无疑。于是,他的问题就一个接一个地在林进耳朵边响了起来,比如什么“你怎么没上学?”“怎么到这监狱来的?”“这地方太危险?”“你的这身本事是从哪学地?”等等一系列问题,吵得正拼命让自己安静下来,好让意**力挥最大效应的林进烦不胜烦,不过他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一直严肃得很,不怎么爱说话的大伯原来也有这么多话说。无奈之下,林进只好在他的睡**上按了一下,让他陷入了昏迷。
还好刚才他身上产生地暴虐气息已经在楚飞和许少强他们两人身上泄得差不多了,否则的话,恐怕连他自己想要安静下来隐身都做不到。
现在整间牢房里就剩他一个没有昏迷的人,静得不像话。在这种情况下,林进默**着,控制住呼吸,按照修道法诀上地呼吸窍门,慢慢地把自己的呼吸拉长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呼吸的间隔进入一个漫长的状态时,渐渐地,他听到了自己和监牢里其他三人的微弱心跳声。
而他的整个身心状态也在这种奇妙的呼吸状态中进入到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感应到心脏、皮肤、肌肉、骨骼完全放松下来,整个身心合为一体时,林进知道是时候了。这时候,他的意**力正好可以挥到清醒时的最大强度,笼罩着自己和大伯的身体,他们两人的身形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继而,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那扇厚厚的铁门也渐渐变薄起来,最终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大洞。
知晓了整个监狱位置的林进也并没有从监狱原来的入口,也就是正门出去,走出这个不知什么年代修建的地下监牢后,他便沿着最直线的距离,从另外一个墙壁走出,往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这种状态中,林进挥了意**的最大能力,完全没能力思考其他的事,一直是混混皓皓的,也不知道坐公共汽车省省脚力,只凭着心中一偻坚定的意**,背着大伯一直隐身着往前走。
整条公路上,他们便像是无形的物质一样,穿过了行人,穿过了墙壁,穿过树木,一直把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统统都穿了过去。
然而一回到家里,看到着熟悉的场景,林进却终于在也支撑不住意**力的大量消耗,“啪”地一下被林振邦压倒在地上,现出了身形。
这时林辰正焦急地在房中等着林进回来,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声响,他连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