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沉闷的撞击。
白何腰杆一挺,手腕用力,童车狠狠抵在了摩托车的后架上。瞬时,对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怔怔的看着他。
电梯里的空气,凝固了。
今天一大早,白何就醒了。
昨晚上调好的小收音机上的预定时间还没到,那鱼肚白却早露在天空。来到上海后,白何就发现上海的鱼肚白,和自己家乡的鱼肚白完全不同。
家乡的鱼肚白,那可是真正的鱼肚白。
真像一条硕大无朋的鱼儿,慵倦地漂在半明半暗的水里,露着有些发涩的微白肚皮,边缘还似有硬邦邦的鳞片,一层层的浸在暗蓝水里。
鱼鳞之上,是暗蓝无边的浮云,一直延伸到天边。
可上海的鱼肚白呢?一来,整个天空都亮堂堂的瓦兰瓦兰,瓦兰中不时还挟着柔白的浮云,让人瞧着就舒畅。
当然罗,白何也知道,这是因为上海的地理环境所致。
可不管怎样,这让白何时常不愉快的咕嘟:“嗨,这也算鱼肚白么?直接叫天亮算罗。上海滩,事儿怪着哟!”
在家乡的鱼肚白下,喜欢晚睡晚起的白何,在上海的鱼肚白下,却再无睡意。
因为,那阳光忽然就映满了屋子,直直的照射着他眼睛,不醒也得醒。再说,轮老俩口带小孙女儿的时候,总觉得事情太多太多。
不用任何人或任何方式提醒。
老俩口从晚上入睡起,就想着明早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