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堂出来后,小开郁郁寡欢,他不明白,那棺材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她们都不让他看勇哥。而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似乎也让他忘记了失去表哥的悲痛,他更加好奇在灵堂发生的一切——那棺材里是否藏着什么东西?难道表哥诈尸?
因为不被允许去灵堂祭拜,赵义群便决定去西山庙里上香。她吩咐小开自己回家,虽然小开坚持要陪着母亲,但最后还是拗不过母亲,只得自己回家去。
小开和母亲在西山坪分手,那里正在搭台子,一旁的矮个子男人冲他们微笑,说晚上这里要演戏呢!
看着母亲走远后,小开便往自家方向走去,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赶走自己和母亲。为什么要让他远离阿勇。不行,得回去问个清楚。想到这里,小开随即旋身往回走去。
当他再次走回灵堂的时候,那里站了七八个和尚,其中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正对棺材站立,棺材盖依旧摆放在地上。
赵义雄和赵义华站在白胡子老头旁边。小开很好奇,过了这么久为什么棺材盖还没有盖上。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想到这里,他往前走去。此时,眼尖的赵义华发现了他。
“小开,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妈呢?”她惊恐地尖声吼道,脸色苍白。
“她去庙里了。”
“都这么晚了,她上什么庙啊!真是的!她应该好好看管你。你快回去——”
她这一吼,那老头和舅舅也都转身看向小开。
“我想看看勇哥。”小开再次看向赵义雄。
赵义雄叹了口气,摇摇头,侧过身体,没理会小开。
“大师,能赶出来吗?”赵义雄疲惫的声音透着恐惧。
那被唤着大师的白胡子老头,一只手捏着胡须,一只手背在背上。他离小开不足三步远,虽年过半百,但精神矍铄,一双狭长的眼睛金亮,仿佛能把人看穿。
“这位是?”大师不答反问。
小开猜测这位大师一定就是西山脚下的阴阳师袁明智,他曾听他母亲提起过这么一个人,整个西山人都特别尊敬他。
赵义雄见大师如此一问,便答道:“他是阿勇的表弟,小开。”
大师点点头,收回目光,然后,朝棺材望去。
赵义华跟上去,轻声说:“大师,您看,这可怎么是好?”
小开又往前走了两步,透过人缝,他努力朝棺材里面望去,但棺材做的很深,他只瞧得似乎有一条青黑色的东西在里面动了动,他一时眼花竟给那看不清模样的东西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大师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仔细盯着棺材里面,然后字正腔圆的说一句:“有怨气!不好!”
赵义雄一听,脸色大变。但随即他又恢复了镇定,“那么依大师之见,应该如何是好?”
“眼下还是得先盖棺,待下葬之时在请其出棺。”
“什么?”赵义雄一听,失声大叫,“让这东西跟阿勇一起待上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