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雷鸣,震耳欲聋,闪电更是在天边闪闪,深幽黑暗的夜里,就如同是被反射进了一片的灯光,顿时亮丽不已。
狂奔在森林深处,鬼影若隐若现的常景露,满脸的惊恐,冷汗顺着黝黑的脸庞滑落。
她死的时候就是被雷劈死的,那股滋味,酸辣的让人回味无穷,她不想在尝试一遍了。
哒哒哒…脚步声阵阵,常景露是不敢乱飘,一来是那闪电过于可怕,二来则是,附近有阴阳师的气味。
能躲避的时候,常景露想尽量躲闪,那阴阳师来势凶猛,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君家请来的得道高僧。
得道高僧本事如何况且不提,可若按照那君家外墙的天罗地网看来,能使用红绳索甚至是单凭一条绳索就能将常景露弄伤的阴阳师,本事怎么看都不一般。
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大雨,似乎是在洗漱常景露那沉重的怨气,那雨声滴落,一一啪打在常景露透白的鬼身,黯然散发出了阵阵的热气。
白烟热气,围绕着常景露的全身,远处望去就好似是在腾云驾雾似的,美感之中更是透露着不同寻常。
哒哒哒…另一道脚步声俨然而起,常景露愕然回首,满脸的惊恐。那个脚步声不是她的!
哒哒哒…越来越近了,脚步声越是逼近,常景露越是慌张。恍恍惚惚中,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总是是被水渍打湿了全身。
狂奔舞的常景露,咬紧了唇角,漆黑空洞的鬼眸,开始警惕的环顾四周。
若是不能够从阴阳师眼里脱离,那么,她必须要找到森林处的死物,最好能是活物。
比如野猫或是野狗啥的,总之是动物也行,常景露想要附体。
现如今,更是只有附体、寄生在其他的动物身上,她方才能够逃离出去。
可常景露那漆黑的鬼眸转啊转,她愣是在满旷野的森林中,找不出一丝的活物,就连是个死物都没有!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倒到了姥姥家。常景露啐了一口,黝黑的脸色布满了深沉。
“出来,我看见你了。”一道洪亮且厚重的嗓音,幽幽从不远处传来。常景露耳根一动,心中黯然一道:这得道高僧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
没法子,那声音听起来是实在年轻,就好似是高中生一样稚嫩的声音。
常景露心中黯然的侥幸,莫非这来者不是得道高僧,而是得道高僧的徒弟?
不过想想也是,得道高僧一般都很大牌,很忙的,哪里会有空,来收拾你这么一个恶鬼?
侥幸心理一出,常景露那本该是急得团团转的,这会儿不到一会儿时候,便把心底的担忧与惊恐去的一干二净。
“来呀来呀…”幽幽深处传来一道道令人*的声音,温哩顿时一杵,眼眸惊愕的望向了不远处。
那身披着透明雨衣,头戴着斗笠的温哩显然是只有二十出头,顶多也就二十出头。
的确,温哩只不过是个区区一个实习阴阳师,更是在某个大师底下干打下手打杂的活。
三更半夜出现在这,纯属意外。一来是因为,他姐夫家离在这儿不远处,二来则是,师傅前一晚在这办了一场阴阳师,据说是因为一个女鬼胡搅蛮缠上了他家姐夫。
虽说,温哩未知道里头内情,可师傅大气,放过了那鬼物。可温哩是个小家子气,他想替自家姐姐、自家姐夫出一场恶气,教训教训那女鬼物也好。故而大半夜的守在森林之处!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黑脸似黑炭,一头方便头的某个女鬼物,竟是出奇的眼熟。
尖嘴猴腮,许是因为人死后,失去了满脸的胶原蛋白,只有那干瘪的骷颅头,显得鬼脸干瘪的厉害,更像是被吸了精气的鬼骷颅!
常景露鬼脸黑的似火炭,那泡面头是遇水就翘,那一言难尽的鬼样,更是在遇水之后变得其丑无比,之前的洋娃娃形象是一去不复返。
“来呀来呀…来快活啊。反正…。你也活不过今晚。”鬼眸闪了闪,像是在夜里照明的夜明珠,鬼眸闪烁的很美丽,更是有一种深深的魅惑。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阵阵从不远处传来。温哩脸黯然一红,惊愕的眼眸倒是脱口而出:常景露…
是啊,何等的卧槽,那女鬼竟会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更是自己在初中暗恋了许多年的暗恋对象,女神啊!
可谁能来告诉她,好端端的女神咋就成了这样,不仅是这样,还成了女鬼勾引他家姐夫。
猿粪就是猿粪,天注定的猿粪异常的别样。几年不见,乍一眼重逢,美丽迷人的女神成了惊人雷人的女鬼不说。
还恰恰是勾引姐夫,试图毁灭自己姐姐幸福的女鬼?
温哩满心的无奈,这简直是比日了哮天犬还无奈。
温哩是温尔雅的弟弟,且还是同父同母的弟弟。简单易懂来说,就是亲弟弟。
作为亲弟弟,温哩自然是不能不管闲事,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旧识更是旧时的爱…
“小哥,来啊,过来啊…。”常景露鬼眸戚戚的转,直勾勾望着那身披着雨衣,看不出具体样貌的黄毛小子,还以为那黄毛小子已经被自个的鬼术迷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