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伸出鬼手,常景露招啊招,就好似街头站街的老鸨,目光围绕着那杵在对面处的男孩,笑的一脸阴险。
“来啊,过来啊…”一声有一声的诱惑,其实,常景露就是想把人诱过来,然后试图将其推下那一大窟窿的泥潭里。然后自己再溜!
可如意算盘大胆噼里啪啦想的常景露,却是忘了一件正事。
不远处的男孩虽然人没动,可他那双紧盯着其的眼眸,清亮不已,从头到尾,就没迷糊过,更别说是被其迷惑住了。
“常景露,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我姐夫是有家室的,再说你年龄不合适。”
缓缓一道,那温哩对持着常景露那双漆黑的鬼眸,出于多年的…同学情谊,倒是友情提醒了一句:你要是真死了,就还是早日去投胎吧。
这话说的,不仅是常景露一头雾水了,就连那温哩都觉得怪怪的。最后他还是补上了一句:你真死了吗?
“废话,不死我能在这儿吗?”漠然啐了一口,那常景露目光似箭,毒辣不已。她似乎认得那人!
好像是…。她初中时的同学。可是,她初中的时候,可是很美很美的,顶着这一头的方便面,可真是有些丢人啊。
常景露眉头一挑,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被雷炸成了爆炸头的方便面头,一脸的嫌弃。
这样的鬼样子,咳咳…她自己都不自信了。所以,算了算了,还是不认亲了。自己默默的逃吧!
黯然打定了主意,常景露目光眼高于顶似得,上上下下,从上到下,从头到尾的打量了对方一圈。最后是幽幽吐出了一口浑浊之气,冷漠的问道:
“你说君诺有家室?凭什么这么说,他结婚了吗?还是已经登记了户口本。”
这话一出,那温哩顿时一堵,心里头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难得…。她不知道,君家跟他们温家,从小就订下有娃娃亲吗?更何况,他姐一直都是以君诺的未婚妻自称啊。
不可能不知道,一定是君诺在欺骗她。温哩在心中默默揣摩,可转头一想又不对啊,那君诺像是能欺骗人的吗?再者,欺骗常景露干嘛?
“你不知道君诺有家室吗?我姐和君诺,下个月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温哩很是确定的道,说完又神补刀补上一句:就算君诺没有家室,假若他真喜欢你,就不会找我师傅,将你从君家驱赶出来,甚至都不放你进他们君家一步。
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常景露似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啪的一声,一个炽热的心,垂落在地板上碎成了七八瓣。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他明明说过,会娶我回去的。他还说,他会带我回家。”
常景露有些悲伤,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温哩讲,目光充满了悲感。
“什么?娶你,带你回家?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姐夫!”
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温哩是满满的不敢相信,这话能从那冷面寡情的君诺口里说出来。
温哩敢打包票,这话,君诺肯定从来都没跟她姐说过。所以,肯定是常景露假幻想,不然…。依常景露这如今的造型,君诺是瞎吗?
“常景露,你别自欺欺人了,幻想的同时,不如你好好看看,你如今的形象。多吓人啊!”
满满的嫌弃,温哩这一话中有指,那常景露固然是发觉了自己的形象雷人。
“你是咋死的,你咋成了这样?”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话太重了,温哩话题一转,又绕上了常景露形象上。
“我。我,我…我是被雷劈死的。”常景露有些惭愧,更是捂脸的道,这死因肯定是有史以来最悲催了的吧。
被雷劈死的,一句话,也不知是戳中了温哩身上哪一个笑穴,总之,那温哩笑的很没有风度。
哈哈大笑的温哩,简直是被常景露逗笑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被雷劈死。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世间被人劈死,常景露…你也太悲催了点吧。肯定是你平日亏心事做多了,一定是!”
温哩很没有素质的哈哈大笑,常景露在一旁默默翻了白眼,这人简直是多年都没变过,还是一样的脑残!
“神经病,我走了,再见!”常景露暗哼一声,漆黑空洞一片的鬼眸环顾了四周,黯然心口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手动再见,双腿还未撒开,那想偷溜的常景露却是猛然被温哩拉扯住了。
“站住,你不能走。”温哩眼眸一恨,脱口就道:你得跟我回家,这儿离我姐夫家近,谁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找我姐夫!
“为了我姐的幸福,为了大局为重着想,你必须跟我回去。”
这话说的着实完美,不仅是完美,还无解可击,让人找不到突破口。
“那啥,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还是不去了。但我保证,我不会缠着君诺!”常景露自然也不傻,跟着去了温家,这温哩再把自己交个了师傅,她还能活命吗?
婉言拒绝,这拐弯抹角,就是不想去的常景露。哪里是能逃过温哩的法眼!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个我师傅的,再说,我师傅已经闭关了。再者,我要是对你有恶意,这会儿我早就收了你了。”
说大话也不喘口气,总之,这话说的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