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
空旷的大雄宝殿中,无佛无香,数十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和尚盘坐在蒲团之上,围着中央的一具尸体齐声诵念着往生经文。而陆寒渊刚刚碰到的几人正坐在旁边,听着念经声,一脸无聊。
“白……大侠,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看见陆寒渊走过来,几人茫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善渊站起身来,看着身后,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出了心中所想。
“出了一丝意外,追丢了。”陆寒渊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道。
“丢了么。”善渊点了点头,往后退了数步,没有再说些什么。身后的一名少女刚想开口,便被他拦住,悄悄的摇了摇头。
陆寒渊倒也没有在意这些人的小动作,对他来说,带着这几人上山只不过是为了找韩一钱和唐巫竹而已,闲来无事聊聊还行,深谈的话,他苦心营造的白玉京的身份还怎么经营下去。
跟着老僧站在佛堂之中,听着僧众们念着往生咒文,陆寒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直到那长长的往生咒文念完,僧人们面容肃穆的将劫空的尸体抬出殿外,老僧才开了口。
“施主可有空闲往我禅房一叙?”
“大师相邀,岂有不从的道理?”陆寒渊道:“只是劫空师傅的葬礼,住持不看一看么?”
“不用了。”老僧长叹一声,看着远去的劫空的尸体,怅然道:“死生之事,不过叶上之花,花开难期,花落难留,既是因缘如此,我又为何徒增伤悲呢?”
“住持此言甚妙。”陆寒渊道。
“哪来什么妙不妙的,只是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而已。”老僧道:“施主,请随老衲来吧。”
“大师请。”陆寒渊让出半个身子道。
老僧点了点头,转身带着陆寒渊向着他的禅房走去。
一路上老僧都没有再说话,陆寒渊觉察到他平淡面容之下隐藏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也就一路无言的跟着老僧慢慢向前走着。
“施主,到了。”
老僧来到一间简朴的小屋面前,推开屋门,侧身道:“施主请进吧。”
“多谢住持了。”陆寒渊回了一声,便走进了这个禅房。
说是禅房,其实这间屋子和平常人家的屋内摆设也没有什么不同,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用料简单,做工简单的木椅。除了桌子前方挂着的那一幅和正殿相像的达摩画像,还有床边那一张精致的琴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东西。
“施主在看什么?”老僧端着一壶茶从屋中走出,问着陆寒渊道。
“住持的房子,倒是和我相像的有些不一样……”陆寒渊道。
“那施主认为老衲的房间应该是什么样的?”老僧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了,住持专程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陆寒渊坐在老僧对面的木椅之上,看着对面的老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