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要拜托我的是何事?”陆寒渊问道。
“这个,却是牵扯到当年的一桩旧案了。”老僧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不知道施主可曾听过姜家二公子,姜子安。”
“曾有过一面之缘。”陆寒渊点点头,问道:“住持拜托的事,和他有关?”
“不错。”老僧点了点头,道:“施主见过他,以施主的神通广大,想必也对他的身世有些了解吧。”
“如果住持是说姜子安的母亲是戚乐茗一事的话,我的确知道一二。”陆寒渊道:“不过住持所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吧。”
“施主猜的不错,我要说的并非是这件事。”老僧笑道:“此事也算是成都城内人尽皆知之事,老衲怎么也不会拿这个来忽悠施主的……不过老衲说的,的确和这件事有关。”
“愿闻其详。”陆寒渊好奇的道。
老僧叹了口气,道:“其实,姜子安,并不是姜浩明的亲生骨肉。”
“什么?”陆寒渊惊得差点暴露了自己原本的声音:“住持没有在开玩笑?”
“老衲也知道此事听起来的确很难相信,可是就老衲知道的信息而言,这的确是事实。”老僧道:
“就老衲知道的,虽然当年乐茗艳名传遍天下,可真正和他有过一夕之欢的,却只有两人。”
“两人?”陆寒渊疑惑的道:“除却姜浩明之外,还有谁?”
“盗君,白雾痕!”
“他?”陆寒渊的语气带着疑惑问道:“住持你可确定?”
“老衲十分确定。”老僧点头道:“二十三年前,都江堰之战中,乐茗因身怀六甲不敌蜀郡各派高手,被迫逃走,姜浩明紧追不舍,直到之后三日,姜浩明抱着姜子安回到姜家,说他是乐茗腹中所生的子嗣,并在数日之后知会蜀郡各派,正式将这名胎儿收入姜氏族谱之中。当时众派虽有心杀了影月门余孽,但是念在姜家的态度上,也就没有追究,姜子安也得以生存至今……”
“住持所说,皆是流传已久的旧事,不知与姜子安的身世有何关系?”陆寒渊问道。
“这是当年的旧事,却不是全部的旧事。”老僧道:“姜浩明只跟人说姜子安是戚乐茗所生,可没有说,他是他姜浩明的儿子。”
“就凭这个,住持便认为姜子安不是姜浩明的儿子?未免太草率了些吧!”陆寒渊笑道。
“自然不是。”老僧自在的和自己添了一杯茶,道:“真正的关键,不在这句话,而是在于姜浩明在清月楼喝醉的那一夜。”
“那一夜?”
“对,那一夜。”谈起这般私密的事情,老僧的脸上没有半分尴尬,仿佛当年那个为了戚乐茗扫荡了巴蜀之西一十八寨的人不是他一般。
“都江堰之战,发生在二十二年前的四月二十七,而姜浩明醉倒清月楼的那一天,则是二十三年前的九月初六,前后相差不过半年光景。若说姜子安是姜浩明的子嗣,那这早产,可真的太早了一些。反观白雾痕,从老衲知道的来看,早在那夜之前的三个月,就和乐茗有了肌肤之亲,这般对比之下,事实便显而易见了。”老僧继续道:“最重要的是,老衲曾经问过白雾痕,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姜子安知道这些事么?”陆寒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