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吗?”
秦衍轻轻开口,往她身边蹭了蹭,将人儿紧拥在自己怀里。
郎情妾意,正预谋着一些甜言蜜语的话,一些甜甜腻腻的事,门外一声大呼:“禀告,公子,急告。”
然后青木又喊了一声:“公子。”
话语中有些别扭,有些生怕打扰,又有些不可不告。
云柯推了推他,装睡,也仍旧是装睡,眼睛闭着,但手仍旧是把他往床边推:“快去。”
闷哼一声。
柔然那边太子爷来信,说战局控制不住了,需要他去救场。
秦衍把信件丢在一旁,捂着胸口:“我近来心痛,远水救不了近火,给太子爷写信一封,让他自个努力。”
转身,便又回去。
公主云柯还在睡,很懒的窝在床上,秦衍口上说着不帮,回房后却已经开始换衣服,然后将一张柔然版图摊开,拿出一张白纸、研墨。
“是出了什么事吗?”
云柯窝在床里问他。
秦衍在书案旁,手里握着笔:“柔然局势发生变化,你哥哥发急报说,他应付不了。”
刘云柯瞪大了眼睛,他哥哥才没那么窝囊吧!
不是说叛军已经被击溃了,现在处于追击余下穷寇中吗?
秦衍从间暇又瞅过她一眼:“你信吗?”
云柯:“不信。”
她父皇虽然窝囊,但是她哥哥不一样,不管是单打,还是群挑,她哥哥从未败仗,而且有胆有谋,怎么可能连穷寇都对付不了?
云柯:“八成,是骗你回战场的吧?”
秦衍没有说话,仍旧在研究着地图。
稍后,不久,云柯在京都时养的那只白鸽回来了,白鸽的腿上绑着一封求救信。
是柔然的战况,是哥哥在求她不要要让父皇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如果秦衍不愿赶去救援,就把信件交予楚宁远。
想办法调集军队,赶紧来支援他。
秦衍只瞅了一眼:“扔了。”
云柯:“万一,我哥真有这么窝囊呢?他,他第一次出兵耶。”
秦衍皱皱眉,斜瞥她:“难道我不是第一次?”
云柯:“可先前秦伯伯(秦衍父亲)就是号称为一代战神,子承父业,你能是一位很好的将帅,可我父亲带兵打仗就是一个窝囊,我哥~”
秦衍:“你哥比你父皇聪明多了,而且你父皇,他窝囊吗?他不费一兵一卒,只用钱财,派几个巧言能语的就能夺了这整个天下的三分之一。
你父皇用兵不会,但胜在用人,子承父业,所以你哥哥,你就别担心了。”
秦衍琢磨了一下他当初离开时的战局,前往柔然,太子爷率兵三万,他带了一万江东子弟,回来时太子爷那边伤亡并无多少,他留了三千人马在柔然京都镇守。
这眼下,才过五天不到,追击一个穷寇都能被反杀?
摆弄着代表各方势力的不同彩色石头,于地图上移动、造势。最后仍是摇了摇头。
秦衍回过身,摸着她头后的发丝,拍拍脑袋:“不会有事的。”
然后又不自觉吻上她的额头,一些事情放下来,情愫就开始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