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里,谢金吾的马“得得得”又向前迈了三步,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前,紧接着跟在谢金吾马后的锣鼓也敲响起来。
杨吉从台阶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蹿到大街上张开双臂拦住了谢金吾的马大声喝道:“下马!”
谢金吾冷笑道:“凭什么下马!”
杨吉伸手指了指那大门上面的牌匾道:“凭什么,凭得这里是天波杨府!”
谢金吾嗤之以鼻道:“天波杨府是天波杨府,老杨家的也还没说什么呢,你这条看门狗到先在这里狐假虎威起来了!”
杨吉张牙舞爪的道:“呸,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说我呢!”说着就上前来扯谢金吾,牵马的兵士一看急忙上前劝道:“这位小哥,别发火!有话好说!”
杨吉也不说话,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就给了牵马的兵士两纪大耳光子。
谢金吾一看,这还了得,在马上回过身来高声对那些兵士喊道:“你们在那里发什么傻,给我打!出了事情有我顶着。”
兵士们本来看到自己的兄弟挨了两耳光子心里就窝火,一听新科状元发了话,二话没说就冲了上来,这时杨开也跑了过来要助杨吉一臂之力,可是两个人怎么能抵挡了八名兵士呢,很快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谢金吾这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俯下身看了看杨开、杨吉笑了笑道:“过去你们总打别人,今天尝到挨打的滋味了吧,怎么样两位,有什么感受。”
杨吉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好,算你小子有种,有尿的你在这里等着。”说着跳上台阶向大门里跑去。
谢金吾走到大门那儿左右看了看,一看有两只石狮子面目狰狞蹲在那儿,便抬腿一脚踢了过去,那知却将脚踢的生痛,生气的回头喊道:“来,将这两个石狮子给我砸了。”
兵士们一听大眼瞪小眼没人上前,谢金吾道:“上,谁卖的力气大,回去重重有赏。”
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个士兵一听说有赏,有的从街边上拣来石头,有的拿起了放在台阶上的顶门杠,纷纷砸了起来,很快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被砸得面目全非。
正当这些兵士们砸得起劲时,就听到有人断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这里打砸,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金吾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四五岁,面目俊朗的小伙子正站在台阶冲自己怒目而视,便道:“你是什么人?”
那位小伙子冷笑道:“说出名字来怕吓着你!”
谢金吾反唇相讥道:“笑话,本公子是吃饭长大的不是被人吓大的。你是什么猫三狗四的东西,站在这里跟我呲牙咧嘴,装大尾巴狼。”
那位小伙子“啪啪”拍了拍胸脯道:“好!你小子扶墙站稳听好了,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家少爷叫杨宗保。你又是从那里蹦出来的山猫野兽!”
谢金吾也针锋相对的拍了拍胸脯道:“你小子也给我听好了,本公子是新科状元谢金吾。”
杨宗保迈下台阶,来到谢金吾面前伸手指着谢金吾的鼻子道:“你凭什么打我杨府的家人。”
谢金吾笑道:“我从来不打人,我只打那挡道的狗腿子。”
杨宗保道:“那个挡你的道了!”
谢金吾一指躲在杨宗保身后的杨吉道:“我谢金吾奉当今万岁圣旨披红挂彩跨马游街,行到此处那小子凭什么拦住我的马前面,挡住了我的路!”
杨宗保一挺胸道:“难道你没长眼睛,没看到这里是天波杨府!”
谢金吾道:“天波杨府怎么的了,就是皇宫前的大道也没说不准行人走的。”
杨宗保道:“天波杨府门前没有说不让行人走了,只是文官到此必须下轿,武官到此必须下马!”
谢金吾不以为然的道:“这是那家的规定!”
杨宗保两手抱膀抬头望空得意洋洋的道:“当然是朝庭的规定了!”
谢金吾一伸手道:“朝庭的规定在那呢,拿来我看看!”
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只是大家在心中表示对杨家将的尊重,自然形成的形式,那有什么明文规定,杨宗保愣了愣神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谢金吾一看这杨宗保拿不出明文规定,更是得理不饶人的道:“你小子以后别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不就是依仗着杨家的祖上,为国家出点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躺在老辈子的功劳簿上享清福,能有什么出息。”
杨宗保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那里受得了谢金吾这般挖苦,便上前一步伸手揪住谢金吾的衣领摇晃道:“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那知这一摇晃可好谢金吾张了张嘴“哇”一口连酒带菜喷了杨宗保一脸。
杨宗保急忙松开手跳了开,蹲在地上也哇哇一呕吐起来,许多才站起身来指着谢金吾狠狠的道:“好,你个谢金吾,原来是跑到这里耍酒疯来了,你等着咱们万岁面前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