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靳司勒确故意留下的破绽。目的就是让自己与她误会更深。
江辰逸随即摆摆头。为自己至今还在为她找借口而懊恼万分。
乔景年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指望他发善心施舍几粒药给自己是不可能的了。再一想。即使在外面。他也是反对她吃药帮助睡眠的。时不时地会“搜查”她的房间。一有发现。毫不客气地沒收外带狠狠地训斥。有一次甚至这威胁她。如果再犯。定会“大刑侍候”。她也是实在沒有办法了。才会慌不择路地求他。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所以。第二天。调查人员惊奇地发现了乔景年的变化。她开始回答问題了。就像他教她的那样。不知道的说不知道。知道的照实讲來。不似以前要么一问三摇头。要么闭着眼睛不理不睬。
她本來沒有什么问題。所以不到一个星期。两位调查人员带给她一个好消息。马上可以出去了。只是有两个文件需要她签字。
乔景年拿起來一看。一份是关于存在她名下的大量珠宝首饰和定期存款。虽然她已经交待并且承诺。那些珠宝是靳司勒送给她的。她可以不要。但数十万存款是她的婚前财产。不能充公。但警方认为尚需调查。在结果出來之前一并冻结;另一份文件是承诺调查期间。她不得离开g市。
关于那些存款。别人不知道。江辰逸是再清楚不过的。但他不肯为她作证。或许这些动作还是他授意的也未可知。乔景年一心只想着出去。便在上面签了字。
然后。她被人陪同着前往靳家大宅。拿回一些私人物件。
宅子已经被查封了。院子里曾经震撼过每一位來者的玫瑰花阵已经凋零。枯萎的模样很像她现在的状态。楼内寂静无声。不过这幢楼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好几次晚归她都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倒。
当初她是一个人來的。要说私人物品也不过是一个随身小包外带几件旧衣裳。衣橱里那些天价衣装都是婚后他给置办的。她一件也沒拿;小包里面有一些证件和信用卡。所幸。她的工资卡沒有被沒收。她记得里面还有几千元。够她租房和支撑一些时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房子和复工。所以。乔景年提了包包出來。被告知正式自由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银行将卡里的钱全部提了出來。花掉三分之一租了一套小房子。设施半新不旧但一应俱全可以直接入住的那种。稍稍打扫了一下。便洗了一个热水澡。倒头便睡。。找房子之前她就设法弄到了几粒小药丸。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在狭小的卫浴间里对镜梳洗。这是靳司勒走后她第一次提起精神打扮。不到十分钟。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因为瘦而显得亭亭玉立。脸色红润、眼神焕发出神采的女人。不得不感慨化妆品的神奇功效。
半小小时后。乔景年出现在公司前台。接待小姐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吃了一惊。随即带着礼节性的笑容问她找谁。乔景年不想怪人家。都是打工的。照章办事可以理解。便说明了來意。
“请稍等。我问一下总裁办公室。”
“谢谢。”她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小前台还不错。明知她沒有预约。还是答应帮她通传。
很快。那边有了答复。总裁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接见她。看來有希望。乔景年再次谢过之后直奔电梯。总裁办公室还在上面。
刚进电梯。便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惊呼:“哟。这不是靳太太吗。噢。对不起。请原谅我让你伤心了。听说你正在隔离审查。这么快出來了。恭喜。”
真是冤家路窄。乔景年暗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答:“我自伤我的心。别人高别人的兴。何來对不起一说。”说完。便不再理会 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你是來要求复工的吧。如果是的话。我劝你不用上去了。真的。别白跑一趟了。”可是对方并不想轻易地放过她。
也是。之前的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限风光羡煞多少同类。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她沦落了。人家不快乐一把都对不起自己。乔景年懒得理她。凭自己的实力。加上与苏珊大妈关系不错。她有信心说服她重新聘用她。
结果还真被李总张乌鸦嘴给说中了。总裁苏珊很是遗憾地告诉她。鉴于靳司勒的案子太大了。牵涉的层面也很广。启用他的遗孀。在这个敏感时期。公司不敢冒这个风险。
她的心沉了沉。提出实在不行。可以从基层做起。苏珊很无奈但很明确地再一次表达了遗憾。并且。以她一贯的直率告诉她。也不用去其它大公司咨询了。这个时候。沒有人会接纳一个随时接受警方调查的人做公司员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