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把桐姐儿抱到腿上,问她可愿意和八姑母她们住一起,桐姐儿是眼里有着犹豫,也不敢点头,又不敢拒绝祖母。
叫来跟着的山药进来,把桐姐儿带出去玩,走到门口,桐姐儿又回头望了望祖母,才走出去。
陶氏在侄女走后,才对苏氏叹气道:“我都服你,要是我媳妇这么死犟着,我早就拿出规矩来罚她了,不是愿意讲规矩吗?那就对着一个一个来。我看锦娘就是懒,又不想干涉小辈,可是家鑫总是你儿子吧,总的为了家鑫,你也该伸手管下,你看把桐姐儿养成什么了?哪像个三四岁小娘子?见了她娘吓成那样,不是我先张口,你又得让桐姐儿跟她娘回去了吧?”
苏氏讪讪道:“那不会,虽说我一直是觉得孩子不要跟亲生父母分开,但都在一个府里,家鑫有空都每天和桐姐儿在一起一个时辰,父女俩还一起种了花,桐姐儿就算在我这住着,老四媳妇又不是见不着,再说也让这小两口单独处处,家鑫我也要说说他了,有什么别憋在心里,自己媳妇有啥不好说的?他不讲,老四媳妇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陶氏还为外甥解释,“你这话可冤枉家鑫了,我这侄女,以前接触少,怪不得把我弟媳几次气的大哭,你说她什么,她都不吱声,你以为她明白了,知道哪里不对,其实不是,她就这性子,不反驳,但也不顺从,还是按照自己的来,就是觉得我这么做就是对的,因为你是夫婿是婆婆,我讲规矩,我不反驳,我顺着,可是,她是面子顺着,骨子里该怎么还是怎么,我娘也没这么教她,我看还是她自己性子如此。”
“家鑫就有点如此,骨子里执拗,当初我就最担心这个,要是这样下去,这俩人肯定就是貌合神离相敬如宾了。”
“外甥虽然也有点如此,可他知道好歹呀,要是觉得不对的,嘴上虽然不认错,但下次他就改了,就是不改的,也是不影响别人他自己愿意的,就说他爱干净,锦娘说的什么洁癖,我也说过他,那么讲究干什么,我那是心疼他,多累的慌,可是他光笑,依然如此,那他愿意就好,又不妨碍谁,我要是个年轻媳妇,还愿意夫婿是这样的,爱干净,就不会脏的臭的都拉进屋,多好,我侄女可和家鑫不一样,她就是死犟,唉,这一个来月,我可是知道了,为何我弟媳那么的操心,就怕因为这,怕女婿不喜,到时女儿就孤苦一生了,不止是她那把规矩顶在头顶上过活,而是她那脾气,认定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为何我刚才当着你面,说那重话,就是想把她骨子的自傲打下来,别觉得你那样子,是你在夫家值得骄傲的。”
这个苏氏也知道,可她也不知改如何做,前面两个儿媳,孙氏头脑机灵,不用教,徐氏就不愿当家主事,但性子柔和,那真的是顺着夫婿来,轮到小陶氏,苏氏没啥经验,就怕当婆婆的伸手管了,这两个别扭人更加别扭了,一直想让他们俩自己磨合,谁知一回头,桐姐儿成这样了。
“我给我弟媳说了,看来侄女是她娘的不听,我当大姑的也尽量说教了,就该你当婆婆的来否定她了,既然规矩她都懂,那么锦娘就拿出婆婆的规矩来,觉得她哪里不对,你就说,反正她的规矩就得听,不改就罚,我挑的袁成家的,也会在她身边慢慢影响她,不然她这样,干脆做姑子去好了,那里最正经规矩了,每天按时辰过日子,一丝不苟,可不是为了家鑫还有桐姐儿吗,锦娘也上上心,难道真给家鑫纳个妾?”
苏氏赶紧摇头道:“那倒不会,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和美,虽说不像老大老二夫妻那般融洽吧,也别到时见面都懒得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