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婚另娶?沈雀欢无语了,这个陆方涛还真想的出来。她不禁怀疑:“陆方铎竟然也信了?”
“由不得他不信。”祁霖玉乜了沈雀欢一眼,“你忘了我送你赤狐轻裘那件事?还有你这次身赴三通城,这两件事任谁都会觉得咱俩是郎情妾意,而且我什么时候那么好心帮堇王办事了?何况……”祁霖玉意有所指的看着沈雀欢,直看得她大窘,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这么打算来着。
鬼才信!沈雀欢暗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祁霖玉惬意的挪了挪姿势,言归正传:“陆方铎怕我殿前毁婚时把他闺女的名声也顺便毁了,所以买通了堇王府媵妾,唆使世子的人在宴中酒水里做手脚,那媵妾本来买通的是世子的乳娘,结果世子回府后得知此事,为保事情稳妥,就自愿参与其中了。
沈雀欢张口结舌,这个堇王世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还有那个陆拂生,沈雀欢心中升起悲催之感:“后宅女子太可悲了,陆拂生岂不是被自己亲爹给害惨了?”
“哼”祁霖玉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可悲?为了能够稳妥的失身,还藏了迷情香在身上,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可悲的?
不过详细事情他就不打算和盘托出了,毕竟他当时的确亲手撕了那女人的衣服,虽然他那时候的心情与撕白菜撕账本没什么区别,但他却不能确定女人的歪心思不往旁的地方联想。
根据经验,沈雀欢脑子里的弯绕和其他女人的差异很大,他至今还没有真正摸透。
屋子里一时寂静起来,今年的春日迟了很久,河里的浮冰似还很坚硬,偶尔撞在船身上,发出细小的“嘚嘚”声,游舫沿着同街冋巷绕了个回字,此时已经能隐隐瞧见远处的船港了。
祁霖玉的目光落在沈雀欢脸上,她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处的空间,别过脸的美人儿,祁霖玉很是挫败了一会儿,“你不问我要如何处置陆拂生吗?”
沈雀欢拿了茶盏在手里,淡淡道:“像陆兮若一样,择个偏僻的院子,禁止出入吧?”
她从三通城回京后,廖妈妈就已经说过陆兮若的下场,当时廖妈妈的原话是:“人还没有疯,不过也快了,若是从前直接处置了就是,王爷这么做,显见着是顾着小姐您的名声呢。”
这次想必也一样,陆家毕竟是他的母族,就算陆拂生死了,陆家也再难把女人送到祁霖玉身边,祁霖玉应该不会把事情做绝。
到底是流着皇血的人,在府宅里也弄冷宫那一套。
祁霖玉走到她身边,就在他身后的绣墩上坐下,他的胸膛与她的后背分寸相距,沈雀欢却不想转过头去。这动作已经说明了沈雀欢的猜测。
“我答应你,三年后她再也不会碍着你的眼,我会把她安置在西苑的家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