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儒这句话里透露了三个意思。
第一,祁霖玉也打算是在今天救人的;
第二,因为江月琴的关系,祁霖玉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人没有救出来。
第三,江月琴所救之人和祁霖玉所救之人应该是同一个,而且这个人还有着极其重要的身份。
沈雀欢脑子里“嗡嗡”直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道:“那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凭什么瞒着我?”
长儒的样子很平静:“你今天不是得见朝宁公主吗?”
沈雀欢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你们也不能瞒着我。”
长儒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意思再明显不过:就你这脾气,你好意思这么说吗?
沈雀欢被长儒看的火气更大了,拿起杯子走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生闷气。
其实沈雀欢心里也明白,如果她早知道这件事也只有担惊受怕的份儿,最终她还是要去见宋阿娇,毕竟祁霖玉能有一百种办法救人,但宋阿娇和朝宁或许只会对自己袒露心声。
“原来你们早知道朝宁要见我。”她仍然气鼓鼓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实最让沈雀欢憋屈的是,如果这件事不是被姑姑江月琴给打乱,那么长儒和祁霖玉救出人之后,会不会对她和盘托出都要另当别论。
这么长时间,刑狱司关着让祁霖玉都觉得事关重要的人,她江浅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想起这些,沈雀欢就糟心不已,胸口仿佛有团火在烧。
长儒:“公主找你有什么事?”
他的话刚问完,沈雀欢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厉声尖叫:“你们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也别想在我这儿打听到事儿。”
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长儒和听见声音赶进来的灵松面面相觑。
长儒今天的确对沈雀欢有点不耐烦,毕竟苦心筹谋的一件事说被人打乱就被人打乱了,而且打乱这件事的人和沈雀欢有着如出一辙的鲁莽和不计后果。
其次,长儒心里也有些害怕,当甫达不顾一切冲进朋来号报信的时候,仓皇急切的一声“小姐有难”,不仅让祁霖玉面露惊慌,长儒也是心口沉窒,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所以沈雀欢质问为什么不事先告知的时候长儒心里十分的不爽,但沈雀欢发了脾气走人之后,长儒也渐渐想明白了沈雀欢的气点在哪里。
的确,如果这件事没有江月琴这个人冒出来,他们能按照计划顺利的救出人,那劫囚这件事或许会暂时隐瞒沈雀欢。
毕竟现在的沈雀欢身份正发生着微妙的改变,她不仅将是祁霖玉的妻子,在长儒心里,她也已经与女儿的身份全部融合。
在长儒和祁霖玉眼里,沈雀欢不再是那个出去打架一个顶十个的高手少女,而是他们需要护在身后保护着的人。
长儒微微叹了口气,特没脾气的带着灵松去了雏云阁。
结果沈雀欢并没有回雏云阁,她从庆云堂出来之后直接去找了陈南枝,打听到陈许现在的落脚地点,才转回雏云阁换了件男子的衣裳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