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在上面怒骂:“好歹我还给你姐姐正治着病,就不算你姐也还答应要给你那个房事不举的姐夫治病!我一棵山梨一棵山梨地找了几十棵了。眼看天又要黑了,你就不知道主动搭把手,帮着找找那边山坡上的那几棵?你属蝗虫的?只吸血的!”
吔?我眼一瞪抬头跟他对骂:“爷属蝗虫的?爷属蝗虫的那你属什么?这几天你吃的饭都谁做的?你喝的汤都是谁烧的?敢说爷属蝗虫?行啊,今儿晚饭咱们谁做的谁吃,完了您别忘了割脉给爷放碗血来喝喝,要不然可对不住你给爷冠的这吸血蝗虫的名号!”
“桃九!”吵架吵不过的人就剩下吼。
“怎么着?”鬼城最凶恶的城主大人我悠闲地抱胸龇牙。
花辞泄了气:“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现在好声好气地请你帮帮忙行不行?我这回要在这儿找的这几种药材都很难找,而且只在这个节气出现,过了这几天就没了。看在天下苍生的面上,帮帮忙,行不行?”
这还是个话!九爷我得瑟地给他一斜眼:“天下苍生关爷屁事!爷是看在那不举的可怜虫他老婆份儿上。告诉你,以后少拿这些事儿说事儿。你答应治那二货的男人房事不举已经是说好的事儿。你给我三姐看病更是之前跟左家的交易,不定换了什么条件呢。都是变不得的事儿,少在爷这儿吭哧!”
花辞让我气得都没话说了:“好好好,都是你的理。你桃九不肯帮忙,谁能强拽着你的手脚去!行了,好话我都说尽了,现在能去帮忙找了吗?百年以上的山梨木,五丈以上的位置,找一种指甲盖大小的、背上有四瓣花朵纹路的蜘蛛!”
九爷我大大地翻个白眼!就这点儿屁事?得,爷还是到旁边那座山上自得其乐去吧。
旁边的山比花辞那座山还要高。爷晃到山顶的时候夕阳的确快落下了。爷努力地在夕阳据说是绚烂多彩的光辉里找我认识的颜色,没想到没找着。正恼火着,忽然听见背后“嗤啦”一声,有那么一点子小黑影从我身后一闪而过。
背后背着的小包袱上一道长长的划痕,破了一道大口子!我的小锅、木碗什么的全掉了下来。但是,我随手塞在里面的蔓灵果没掉下来——丢了!
奶奶的!爷的神识猛然大放,就见几十米外一只通身纯黑、只额头一撮白毛的小貂儿嘴里咬着一颗鲜红的果子,正在电射飞奔!丫的一边跑一边嚼,那叫一个兴奋、那叫一个得意!
“滚回来!”爷一道神识冲击波轰过去,小貂儿飞奔中突然全身失控,一头撞到树杈子里,划破了脑袋和肚子,卡住了!
爷走过去,就见小貂儿浑身颤抖地惊恐地看着爷,头上点点滴滴的血和嘴角流下的红色的蔓灵果汁液混在一起,又顺着肚子上的血迹流下,小模样那叫一个凄惨。
九爷我没好气地把卡住它的枝子劈了,把它揪下来,动用了精神力给他愈合了伤口,小貂看爷的眼神已经变成慕濡和膜拜了。它蜷在爷手里,也就巴掌大,抱着爷的手指吱吱叽叽地叫。爷听着不由地眉梢一挑!
这小家伙叫唤半天的意思,它就喜欢吃蔓灵果那样的好东西?它就是遍天下地找着吃东西到这里的?
什么情况?是原本就血脉高等还是吃了太多好东西通了七窍了?这还是个能通灵的根性?看这齿岁也就刚断奶不到半年吧,能传达这种程度的意识,稀有啊!
山下传来花辞的喊声。我神识铺开扫了扫,没看见有他说的那种蜘蛛,就应了一声带着小貂儿往下走去。
到半山腰路过一处小水洼,小貂儿吱地叫了一声就蹿了出去,跳进水里扑腾着。我无语地直翻白眼。这么洁癖,身上沾点儿血迹都难受,哪像九爷我养的玩意儿!
小貂儿的毛异常地油滑,沾水湿一湿,甩甩就干净了。洗干净了的小貂儿孩子一样兴奋调皮,在我的双肩、头顶和两只袖子之间蹦来跳去。起初它尖利的小爪子总是抓散我的头发、勾破我的袍子,我骂了它几句它就明白了,再活动的时候就很巧妙地掌握着爪子插入和抽出的角度,竟然就没再闯祸了。
花辞匆匆迎着我们上来,一见到小貂就惊呆了,接着就狂喜地扑过来:“药王神貂!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药王神貂?”
狗屁?我撇嘴鄙夷地看向肩头傲娇的小玩意儿,药王神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