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你累不累啊。怎么你就觉得这个世上的人都得围着你转吗?你恨的时候就折磨我,良心发现了就想好好对我了,可是我为什么要接受?我不愿意,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的吗?”
“我懂的。”纪叙白看着她,眉目间露出隐隐约约的晦涩暗沉,他扯了一下唇角说,“可是知故,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也知道我犯的错不可饶恕,你原谅不原谅我是你的事,但我不想再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了。”
温知故并不知道她还能跟纪叙白讲什么大道理,那些道理他比她懂得更多,又何须她来讲,可是,哪有像他这样无耻的,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饶恕,还偏偏要出现在她面前,还跟她说了一辈子这样的话,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跟她说一辈子!
温知故不想再跟他做无谓的争吵,转身就走。
然而下一刻,那人抓住了她的手,手被抓住的那一刻,温知故浑身一颤。
熟悉的触碰,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全是他。
一幕又一幕的噩梦,在眼前扭曲回放。
温知故嘶叫:“放开我!”
纪叙白大概未曾想到过温知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放开了她,下一刻,便看到温知故眼睛红了,鼻翼微微的颤动,怨恨又惧怕地望着他。
纪叙白落空的手紧了紧,只好收回来,放低着声音,对温知故缓缓地开口道:“知故,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再听我说什么,但有件事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如果你不肯听,我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听的。”
温知故冷冷地笑了一下,以为他可算要露出真面目了。
“我从新帝那边拿到了一个名额,你可以去参加一个月后的国试,过了以后,就能请旨当上你一直以来都想当的军师了……”
纪叙白说这话时,语气温和,没有掺杂半点别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