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把江慕寒从地上抬到救护车里,我跟着救护车一起跑到医院。
那两个要跳楼的民工见楼下出事,跟本没人理睬他们,不了了之地从楼顶下来,这事儿就算完了。
在医院走廊里,我见到六神无主的江夫人陈眉,应该是出事后就有人给她打电话,她第一时间从家里赶到医院。
我和江慕寒什么关系都没有,送他到医院门口,也只能松开他的手。
他看着我,痛得一声也发不出来,左腿被砸中的地方,鲜血几乎把纯白色的医用被单染红,像秋风中瑟瑟的枫叶,刺目又耀眼。
陈眉见到被放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江慕寒,当场失控大哭,跟着救护车跑,我被远远甩在后面。
我真想跑上去冲在前面,可我有什么立场呢!
就连陈婷都能在旁边多看他一眼,我不能,我既不是他亲人,又不是他爱人,只是他工作伙伴。
我孤零零地站在急救走廊里,结果就听到冷静下来的陈眉问身旁几个人,“慕寒怎么会突然摔下来?”
“是因为救人,救他的助理。”
陈眉环视四周,发现只有我一身血迹,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起来格格不入,就问我,“你就是他助理?”
我硬着头皮点点头,准备迎接江夫人一顿拷问,就算她当场撕破脸皮,骂几句难听的话,我都忍着。
她的儿子为救我而受伤,我脱不了干系。,她怎么虐待我都不过分!
结果,陈眉却优雅地细声慢语对我说:“谢谢你,及时把他送到医院。”
“对不起,阿姨,江总他……确实因我受伤。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自己当着陈眉的面,说了几次对不起,只知道最后我哭得泪眼模糊,陈眉冷漠地走了,没说指责我的话,这让我更愧疚。
站在手术室外,简直度秒如年,直到手术室灯光暗下,所有人一拥而上,把江慕寒的床围个水泄不通,我站在外围,只能踮起脚尖往里看。
他麻药劲儿没过,面容安静地躺在那,像睡着一样安详。
陈眉焦急地抓着医生的手,语调都打着颤,问:“慕寒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