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的声音有些破碎:“我也想过那种无忧无虑的、没有争夺与猜疑的生活,可是,它不存在,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没有那种人生。”
长渊心中涩涩地,缓缓收了手,那双眼立刻睁开了。
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懑。
这样的他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但又不像。
他思索了一下,又说:“天师,今天我说的这番话……”
长渊愣了愣,明了,便将这句话接了过去:“我全当没听过。”
鹿鸣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意料之外:“你确定好了吗,要帮我吗?”
长渊看着他突瞬间清明的黑眸,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刚才,他是在打感情牌吗?
这个忙帮了之后,是不是还代表着他以后就是太子阵营的?
长渊突然觉得有些失望。
原来一切都似乎是早有预谋的。
他紧了紧背在身后的手,假装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只是朝着他一笑。
仿佛人间四月桃花盛开。
“好啊。”
然后绝尘而去。
他想,他疯魔了。
从他进皇宫那天开始,就代表着他绝不会加入任何阵营,他的职责只是辅佐每一任皇帝而已。
但是,鹿鸣却拿捏住他的感情,逼着他站到他那边。
他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对着那时的皇帝就道:“太子打过十三皇子之后我偷偷验过他的伤,并未伤到腿。”
皇帝有些诧异,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老者的声音缓缓传来:“我知道。”
长渊突然感到周身一片刺骨的寒冷。
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