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玉瑾回答:“这老小子油的很,一口咬死手机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宋晓拿走的,早上他心情不好,所以出去遛了一早上弯,而且他连个证人都没有。”
我闻言咬着牙:“这不是公然撒谎是什么,这家伙肯定不是好人。我这边又死了个女大学生,就宋晓学校里,会不会就是文仲尼干的。而且那丫头现在也已经不见了,我怀疑她真的开车跑路出逃啦。”
“看来我不动点手段,他是不知道怕的。”甘玉瑾火气十足的说,这其实在业内不是新鲜事,遇见嘴硬的嫌犯,动动手恒政策。但这是我不喜欢的,武力逼出来的口供多半不是真的。
因此我反过头劝他:“怎么说文仲尼也是魏西里的朋友,而且事情也没明了呢。”
他恶狠狠地说:“不是他,别人怎么会那么快知道魏西里住院,多半他不是凶手也是同谋。对了,录音我已经找技术部门还原了,有消息再通知你。”
说完他便草草挂了电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去揍文仲尼,这也是有正常逻辑的人能分析出来的。
但我总觉得事情或许不会这么简单,那个文仲尼又不是傻子,如果他真有嫌疑怎么还回来上班,又或者那么明目张胆的把手机给宋晓,又在案发时消失。
而且文仲尼好歹是个主任医师,把他揍了,万一闹起来,甘玉瑾多半要吃亏,为此我深深的担忧起来。
与魏森墨出了餐厅回到了案发现场,尸体已经被移开了。法医的结论与我之前的差不多,死者是被人从后背割喉而死,死亡时间在9点到12点之间。但凡能精确到半小时以内的死亡时间多半是不负责的,一般发现尸体早误差能在一个小时内就不错了。
而经过走访调查闻讯,死者俞小莲是在快九点的时候离开的寝室,而那八个男女几乎当时都在教学楼里上课,他们不太有可能先一步埋伏在灌木丛里袭击死者。这无疑使得案子陷入了僵局。
同理宋晓张佳当时也在上课,她们也没作案时间。该高校因为与校外联系的比较多,所以进出人员的组成很复杂,门卫也不会特别做登记。
这些未来的演员歌手舞蹈家在校就读期间就已经接不少外面的商演了,所以这些学生也是有社会关系的。这给排查工作带来了困难。
我与李堔一同走到学校停车场,这儿进出的汽车是有监控的,我一是想找到宋晓开车出去的录像,而是想看看监控里有没有可疑的校外人员。
跟李堔商议了一会儿,我们认为凶手要么在今天没去上课里的男女学生中出现,要么就只能是校外的了。
从停车场保安亭调出了监控录像果然是有收获的,在九点多钟的时候,宋晓进入了停车场,上了一辆黄色汽车。而车内有个抽烟的陌生男人,那人戴着棒球帽整张脸全部被遮住,但看得出他个子不高,很瘦弱,之所以判断他是男的,主要还是基于抽烟这点。事实上他也很可能是女人。
“这不是宋晓的汽车!而且这戴帽子的人是在停车场等她的,他们是约好的。会不会是宋晓杀人之后坐上他的车离开了?”我使劲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