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我想问晓菲的病情。”她一路严肃的看着孟非道。
孟非瞳孔微动,收起笑容拉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说吧。”
她跟孟非进了办公室,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她接过孟非递过的杯子,“我听聂云峯说,美国来的心理医生要给晓菲进行催眠治疗?”
孟非在她身旁坐下,点头。
“会有用吗?”她问道。催眠,这个似乎她只在电视和小说里面看见过。
“是当下很流行的一种心理治疗的方法,Wojciech是这方面的权威,你可以信任他。”孟非道。
听孟非这么说她松了口气。
她抿紧了嘴,看着捧在手里杯子里棕色的液体,如同呢喃般的声音道:“晓菲——”她顿了顿,“情况是不是很遭?”
孟非凝视着她,叹了口气道:“晓菲的事没有人愿意发生的。”
她眼睫毛轻颤,所有不幸的事都没有人愿意发生,只是它还是发生了。一句不愿意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带过她心里的那种罪恶感。
“伤害晓菲的人?”她问道,虽然知道问这个很没有意义,但理智往往如何能战胜感性。
“死了。”孟非道。
她倏地抬头看向孟非。
孟非与她对视道:“被晓菲用匕首刺死的。”
她瞳孔撑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孟非。
孟非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们不知道她也被抓了,直到你昏迷前说出她的名字。当我们赶回他们藏匿的地方,在小木屋里发现了莫晓菲。她蜷缩在墙角,身上到处是伤,衣服破碎。两手紧紧地抓着一把匕首,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她瞳孔跳动,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详细地听到那天发生的事。
伤害晓菲的男人死了,听到这个结局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怎样,至少伤害晓菲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这样又能如何,伤害终究还是造成了。
而晓菲,她不敢去想她究竟尽力是什么。
孟非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小丫头,晓菲的事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必如此自责。”
“她是受我牵连的。”这是事实,不是一句能逃避掉的。
她眼睫毛垂下,如同呢喃道:“孟非,我愿意用一切来还晓菲的康复。摆脱你一定要治好她。”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只是她从没想到一句话会成为日后的孽。
孟非眉头紧蹙,凝视着她不语。
莫晓菲的催眠治疗在三天后开始。
精心布置好的治疗室,没有一点刺激病人的装饰,只有让人能安心的暖色。
聂云峯、孟非和赵牧坐在治疗室门外的长椅上等着。
而她只能远远地躲在走廊的拐角处,因为赵牧不允许她靠拢。对此聂云峯和孟非很不能赞同,但她却能理解。
整整三个小时,漫长的等待,治疗室的门打开,Wojciech走了出来。
见Wojciech赵牧立马上前着急地问道:“她怎么样呢?”
Wojciech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赵牧脸立马一白,转身就要绕过Wojciech进屋去看莫晓菲但却被Wojciech给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