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苏兄怎么拿杏林兄与女子相比?”周翎一问,眼神看了看苏叙言后又转移到夕和面上,看得夕和心里一阵紧张。
夕和完全没想到苏叙言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也有些懵,干笑了两声后盯着苏叙言说:“苏公子想必是口误说错了吧?”
苏叙言自己也是一怔,不知怎么的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此时夕和的话立刻就提醒了他,他轻笑了一声,道:“是,是我口误,我想说的是与一般的举子相比。在下并非有意,还请杏林公子见谅。”
这么一解释,夕和才算松了口气,回应道:“苏公子言重了,一时口误而已,想必周兄和子笙也都不会当真的。”
周翎立刻接了茬,“那是自然。世间女子多深居后宅,上乘者只擅些吟诗抚琴之类的风花雪月之事,下乘者更是只擅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哪会有如杏林公子这般卓越的才能和眼界,若当有,恐也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我可自问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遇上,哈哈哈……”
夕和听这番话听得一头黑线,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含笑不语。
而苏叙言也是心中好笑,暗自想着不知哪日等周翎知晓了对面这位杏林公子的真实身份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唯独陈子笙面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得知苏叙言只是一时口误时心里生起了一丝失落。
此时,西燕国皇家驿馆中——
一白一黑两名男子正坐于屋中饮茶,突然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叩门声。蔺司白给身边的啸尘使了个眼色,啸尘便几步走去外室把门打开。
来人是一身浅蓝色衣裙的阮云岫,她在梳着双丫髻的侍女的陪同下款款进门,再入了内室,向傅珏和蔺司白优雅行礼。
“阮三小姐到访可是有事?”蔺司白直白相问。
阮云岫柔柔开口,问:“二位今日便要启程回南越了吗?”
“行囊尚未收拾好,且也已来不及赶至下一座城池,本王刚与似之商定,明日清晨再出发。”
阮云岫点点头,又问:“那,不知可否容小女和几位随侍再同二位结伴同行?”
“阮三小姐不回本家?”问话的是傅珏,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带着温和的笑意客气一问。
阮云岫看向傅珏再次点头,“其实此次离开本家除了要赴昭陵公主的及笄宴外,家父还特别交托给了小女一件东西,是要呈给皇上的,所以小女下一处要去的便是京城。”
“既是同路,同行未尝不可。”傅珏淡然回应。
蔺司白看了眼傅珏的表情,唇角一勾,道:“阮三小姐是要交托物件给父皇,本王有责任保护阮三小姐的安全。那便明日巳时驿馆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