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那小女就不打扰二位了,先行告退。”阮云岫面纱后的绝美脸庞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但姿态上还是完美有度的行了礼退下。
她一走,蔺司白就问傅珏:“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和儿时不太一样了。”
“阔别五年,世间人和事哪有不变的。”傅珏淡然回应。
“你说得有理,但她未免变得也太多了,尤其是性子。”蔺司白回忆了下过去,说道。
傅珏也回忆了下过去,发现眼前这个阮云岫似乎与记忆中确实大相径庭,但彼时还是个孩子,此时却已是名门淑女,性子变了也在情理之中,便说:“懵懂孩童和阮家三女自是不同的。”
蔺司白盯着傅珏沉默了半晌,而后笑言:“或许吧,看来,还是阮家的清修磨砺人呐。”
七天后,南越京城——
这七天里,夕和身边一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是苦受了殷老爷一番折磨后的前殷夫人庄氏死了。其实那日夕和去找她问话时,她的状态已是很不好,勉强撑了三天后还是不得不含恨而终。
期间夕和还去找过她一次,想再问些细节,但庄氏整个人就像陷在了濒死的幻境之中,只喃喃说着一些别人完全听不懂的话,再也听不到别人在同她说什么了。所以夕和费了一番功夫也是一无所获。
庄氏死前已经被休弃,所以死后自是无法入殷家的坟、进殷家的灵堂的,殷老爷也是心狠,就让人拿了条草席给她裹一裹再丢到乱葬岗去。但小厮刚要把人抬出门就被庄家派来的两个小厮给堵着了,说要把庄氏的尸体带回去。
小厮回去跟殷老爷一汇报,殷老爷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不许庄家的人风光大葬,只能悄悄把人葬了。庄家的小厮点头哈腰地应下,抬了人走了。从此,丞相府里便只有一位雪夫人,再没有殷夫人了。
第二件是殷老爷和殷二爷分了家。殷二爷昏睡了两天后醒来,得知自己竟被自己的哥哥打成了个阉人,立刻就崩溃了,提着刀踉踉跄跄地要去找殷老爷拼命。
而殷老爷呢,本来好不容易消点气,此时却见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弟弟竟然还要来杀了自己,也一下冒了火,当下就让把护院叫来要赶殷二爷一家出府。
殷二夫人一听殷老爷这么不顾情面,要把他们赶出去,也不好了,站出来帮着殷二爷怒怼殷老爷。而雪夫人呢自然巴不得把这碍眼的一家清走,她就能当唯一的夫人了,也掺和了进去。
这么一来,事情就越闹越大,最后还是老夫人出了面声泪俱下的一番控诉才消停,但分家的决定也就这么不得不下了。五日后,殷二夫人拿着这些年的存银和殷老爷看在兄弟情面上给的三千两银子在丞相府附近买了间宅子,一家就这么搬了过去,算是彻底分家了。
头两件和夕和关系都不大,第三件才算是对她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大事,那就是一味阁要开张了。
自从那日夕和取的名字博得一致好评后,周翎立刻就让人去刻了匾,一味阁的开张也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最后的收尾工作。这七天来,夕和每日都去医馆,却无暇顾及医馆里的生意,她必须和两位厨娘最后敲定作为一味阁第一批推出的药膳并进行试菜和改进。
到了第八天,便是一味阁正式开张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