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叫了一声。
她转眼见是我:“郭子?”
我赞,还真好了呢!
我忙点了点头:“姐,是我呀。”
她遂挣扎着要坐起来,三麻子和大胜抄上手把她扶坐了。
麻子问刚才干啥了,有啥感觉?
她皱眉想了想,说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大郎在家里来回走,很烦躁也大骂不止,然后她就啥也不知道了。
我和大胜对望一眼,沉默了。
三麻子摇了摇头,道:“唉,武大郎呀武大郎,你能对得起谁呀,这跟你走的近的,帮你忙的,你都害,真特娘的不算个人啊。”
大胜也气道:“明天我就去烧了那个鬼窝。忒不是个东西了。”
大胜媳妇忽然想起什么,撒眼看看,问道:“孩子呢?”
她这一句,把我们都提醒了,对呀,几个孩子还在武大郎家呢,可别也被那杂种附了体。
大胜忙道:“我去把他们抱回来。”
“我也去!”我跟着他就出屋往武大郎家奔去。
还好,我们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叽叽喳喳的有不少村民在说话。
他们是特意来互相做伴看门的。
我和大胜进去,几个村民忙问情况,大声说好了。
他们皆大喜,抱着孩子跟着我们出了门,来到了大胜家。
陆陆续续地,屋里屋外站满了来探寻的男女老少。
接下来,就只剩大郎媳妇没好了。
不过三麻子似乎很犯难,说她的症状很怪,自己诊了几次脉,有时很旺,有时很弱,甚至没有。
这说明她男人大郎的鬼魂进入她体内很深,一时半会赶不走,需慢慢一点一点地驱赶呼唤到表面,然后再用朱砂等疗法一鼓作气赶跑。要不是没门的。
现在麻子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呀,接连治好了四五个人的病,都明摆着呢,他说的绝对是真理,现在即使放个屁,也是金言。
众人或坐或站地聊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就各自回家了。
大胜媳妇也哄着几个孩子上炕睡了。
我和三麻子及大胜来到西屋,坐在板凳上看着昏迷的大郎媳妇,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三麻子催道:“村长贤侄,你若睏的话,就回东屋睡吧,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
大胜不好意思只让我俩在这熬夜守着呀,就道:“三爷,我不睏,要不你和郭子兄弟睡会吧,我守着她。”
这话也就是客气下,东屋炕上人满了,再说还有他媳妇在那,我们咋能过去?
而这屋,你也不能上床躺到大郎媳妇身边睡吧?别的地方?除非躺地上,若不是实在睏的不行,是不会那样的。
我们三个就又坐在那儿发起呆来。
隐隐地,大郎媳妇又胡言乱语起来,我和大胜同时一愣,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她的话语中来。
“大郎,你在那儿……我还要……嘻嘻……”那声音,那语气,只要是过来人,都特么明白是啥意思。
我心猛地揪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三麻子做过的勾当呀。
而大胜虽然明白她话的意思,却不知是此前麻子的原因,望着她浅笑的脸,皱了皱眉头,嘟囔道:“没正经。”
不料,这话却被大郎媳妇搭上了,闭眼娇嗔地道:“说啥呢,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刚才还……”
话刚到这,三麻子突然咳嗽了一声,把她的话语打乱。
她嘟囔了几句啥,又沉沉睡去。
我娘,照这样下去,三麻子的罪行非暴露不可。
“哥,你睡去吧。”我心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