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都快去睡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三麻子道。
啥?老子宁愿睏死,也不敢让你个老东西在这守着呀,狼守羊,不生吞活剥了才怪。
我脑子一闪,本想提议我和麻子先去睡会,让王大胜守着大郎媳妇,可话要出口的时候,又猛然想到,万一大郎媳妇又说那事,引起大声的怀疑,岂不更麻烦?
这特娘的……
我犹豫着,不知咋办才好。
三麻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内心的活动,道:“要不这样吧,我和大胜先去休息,让郭子在这守一会,不管咋的,这儿绝不能离开人。”
啥?这更不行,你娘,想让我再重蹈当初一枝梅的陷阱呀,老子可不会再上当了。
我忙摇头,说我自己害怕呀,干脆,谁也别出去了,都在这守着,若实在睏了,坐在凳子上迷糊一会就行。
大胜点头同意,麻子却打了个哈欠,说我比不了你们小年轻呀,你俩在这守会,我迷糊会吧。
说完,也不管我俩的意思,起身去了客厅,趴在八仙桌上呼噜过去。
就这么的,我和大胜在屋里熬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来,才接替了班。
而我和大胜也不能去睡呀,还要赶紧去烧掉武大郎家的房子呢。
草草吃了饭,三麻子叮嘱了我们几个注意事项,我俩就带着几个汉子来到大郎家,先在其家门口和院门口拱上点心,烧了纸,,然后每人腰插一根桃条,冲着屋子齐齐大喊了三声:“武林山,你现在吃饱了也喝足了,带上盘缠赶紧上路吧,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样喊了三次,屋顶烟囱上忽然冒出一股青烟,随风朝西南方向疾速而逝。
众人一下子傻了,瞪眼张嘴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靠,这也太神奇了吧,都说没鬼魂,那道青烟不就是吗?可没人敢再咋呼。
愣怔了一会,王大胜首先发话:“烧!”
话刚落,一汉子迟疑地问道:“村长,既然武大郎的鬼魂跑了,那还烧房子干啥?”
“是啊,好好的房子若烧了,太可惜了……”有人跟道。
我和大胜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遂商量几句,把院门锁了,领着人回家跟三麻子汇报。
而麻子一听,大怒:“你们啥呀,鬼魂大白天的敢出来吗,即使出来,能让你们看见吗?浑蛋!”
大胜忙问那道青烟是咋回事?我们也没点火没烧柴的,大伙可都亲眼望见的。
麻子更火了,说那是武大郎使的烟幕弹,目的就是要让你们看见他走了,从而留下房子,然后再在房子里继续作孽。
我靠,他说的也有道理呀,敌人狡猾着呢,不可不防他背后出招。
于是,我们又返回到武大郎家,拿来柴火,把整个屋子围起来,一把大火把四间房子烧了个渣不剩。
看着烟熏火燎的残垣断壁,我心里起了疑惑,麻子之所以执意要烧掉这房子,不会是逼着大郎媳妇无家可归,然后自己出钱给她再盖,然后……
这,应该很有可能的。
后来证明,我的疑虑是对的,麻子就是要这么做。
只是,材料还没置办好就东窗事发了。
事情是这样的,三麻子迟迟不给大郎媳妇治好,而她虽然一直迷糊,但也得吃喝拉撒睡呀。
大胜媳妇和两个妇女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她裤子上的斑点,起初没在意,但她的胡言乱语,引起了另一个妇女的好奇。
就半开玩笑地搭话逗她,三说两说,话就不对味了。
武大郎死了还能和她发生关系?而且还有遗留物?这咋说也是怪事呀。
几个妇女就嘀咕起来,但都没把我和三麻子及大胜扯进来。
不过大胜媳妇疑心重,偷偷跟大胜说了,问他有没干出丧尽天良的事,大胜当然极力否认。
两口子也琢磨起来,到底是谁曾单独跟大郎媳妇呆过。
推来推去,最后把疑点定在了三麻子身上。
可怀疑归怀疑,两口子没敢说出来,但却上了心。
也该麻子倒霉,趁着自己关在屋里给大郎媳妇诊脉治疗,又下了手,但只是下手,没动真格的,而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大胜媳妇偷偷看见了。
于是,疑案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