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程娉婷一声无意识的呢喃,琼鼻微皱,或许是许开光身上的体味刺激了她,她睁开了眼。
一睁眼,她就感觉到了许开光跳动着欲望火焰的炙热目光。
她呆愣当场。
见程娉婷睁开眼,眼中写满惊恐。许开光毕竟非常人,生生制住欲火,沉声道:“快从我身上下来!”
程娉婷闻言才反应过来,松手直接从许开光身上摔下来,高声道:“你怎么……你怎么在我这儿!”
“昨天晚上你找我聊天睡着,后来我看你有点不舒服,怕你出事,留下来照顾你,”许开光深深吐了口气,赶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我连看都没看你,面门而坐。不知道你怎么爬到我身上来了。”
程娉婷将信将疑,但许开光的确到现在还是面门而坐。
可一觉醒来,她竟然和一个男人以那么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呀。
还有她睁开眼时对上的火热目光,令她实在对眼前的男人提不起信任。
许开光也满脸无奈。
“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没虚弱到需要人贴身照顾!”程娉婷的声音很生硬。
许开光拉了拉嘴角,走出房门。
刚推开房门,他便看到徐画屏拎着两包早点从走廊拐过来。
徐画屏见他从程娉婷房间里出来,怔了怔,樱唇向两边翘起,露出促狭的笑:“哇,师父,这一身汗,刚做完运动啊?”
门里的程娉婷听到这个声音,欲哭无泪,心下更加羞怒。
许开光真是个流氓。
“胡说八道什么。”被小女孩揶揄,许开光忍不住老脸微红,严肃道:“功课作完了么?”
“做完了。”小女孩一挺胸,笑嘻嘻的。
“做完了正好,去做一百个伏地挺身!”许开光严肃道。
“啊!”徐画屏一下傻了眼,“师父,你不能公报私仇啊!”
“胡说八道。大多人都是从小开始锻炼,你这个岁数已经晚了,如果不努力些,怎么迎头赶上?”许开光一脸严肃。
“这……”徐画屏一咬牙,点头道:“我明白了。”
许开光嘴角向上翘了翘,转身进屋。
“师父,我是不是看错了,你刚才好像笑了。”
“你看错了……”
进屋后,许开光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合着泡沫他搓出不知多少黑泥,整个人就像一团泥球,不是还有些血痂掉落。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明白。
自己体内那个光球是不是高热热出现的幻觉,还是意识的一种具象化体现,他也搞不清楚。
他更不明白他最后怎么活了下来。
他攥起拳头,又松开,他能轻易感觉到爆炸般的力量。
他耳清目明,他甚至能清楚听到徐画屏运动时每一块肌肉咬合的声音。
他更强了。如果现在让他再做一次黄老那时的手术他甚至连汗都不会出。
甩甩头他打定主意,在没搞清楚前还是不打坐为妙。
冲洗完毕,他推开门。
听见卫生间门被推开,徐画屏赶紧高声道:“十一、十二……”
“好了,先停一下,”许开光拿起一只包子,“下午我有点事要办,你和我一起还是?”
“不了,师父,我中午去给哥哥送饭,下午陪陪他。”徐画屏老老实实答道。
“徐长清啊。”许开光点点头,“也好,继续吧。”
“啊 ̄”徐画屏拖长尾音,但还是没敢提出反对意见。见识过师父的厉害后,她不仅对许开光更加敬佩,而且也幻想着有一天能到达他的高度。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安顿好徐画屏后,许开光便按着白校长给出的地址找去。
白校长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别墅区,门口还有站得笔直盘问路人的保安,进来出去的人都走得雄赳赳气昂昂,仿佛人生很充实有意义。
穿着朴素还是走来的许开光在保安狐疑的目光中的再三确认后才进了门,在别墅区中转悠一圈,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白远庭给他的门牌号。
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哟,开光终于来啦。”白校长看似热情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