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愣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河晓虞,就算他们吵架吵得最激烈的时候,她也是温温柔柔的,虽然她很倔强,可是从来不这样冷漠,而刚刚的一瞬间,她冷漠的脸和冷漠的眼神,瞬间就刺痛了他的心。
向羽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消失在那道木门里,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他到底该不该追,可是不等他思索出答案,他的双腿已经快速朝那道木门而去。
向羽跨过一道门槛,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四周是一个回形建筑的二层小楼,周围是一道回形的长廊。
向羽左右一看,河晓虞正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敲一间房门,房门从里面打开,是陆毅邦。
向羽愣在了原地,他们怎么住在一起了?他立刻飞快地跑了过去,可是河晓虞却已经进了房间。
千万年不变的月色,笼罩着这座已有七百余年历史的古城,让一切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古老、神秘、沧桑、寂静、安详。
向羽站在门口,急促而用力的地拍打着房门,那巨大的拍门声,瞬间搅碎了古城午夜里的宁静:“晓虞,你出来,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你总要听我解释。”
“晓虞,我千里迢迢地从青城追到英国,又从英国去了北京,又去了榕城,又跑到丽江,你怎么能连门都不让我进。”
“晓虞,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可是你听我解释,你把门打开——”
河晓虞和陆毅邦住的房间,是里外两间,她窝在里间的床上,抹了抹眼泪,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他有那么漂亮的老婆,那么有钱的岳父,而且也跟她一刀两断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来,而且还千里迢迢地去了英国。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穷追不舍,他到底要哪一个?难道他两个都要?不,她不能容许,就像哥哥说的,她不能容许他从陈晓北的床上下来,再上她的床。
屋子里依旧黑着灯,向羽忽然更大力地拍打着房门,喊声也愈发地中气十足:“河晓虞,你赶紧给我出来,你是我向羽的女人,你竟敢上了我的床,又上其他男人的床。”
“我告诉你,河晓虞,你生是我向羽的女人,死也是我向羽的女人,你给我出来。”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灯光渐次亮起,有些客人甚至披上外套,到院子里看热闹,向羽站在门口,越喊声音越大:“河晓虞,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进去捉奸了。”
客栈的老板匆匆地跑了过来,急切地说:“这位先生,您不能这么大声说话,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您会影响其他客人休息的,而且古城的隔音很差,几条街以外,都能听到您的喊声。”
向羽一脸戾气,吼道:“我喊怎么了?我老婆在里面和别的男人睡觉,我能不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