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阳郡主便梳洗打扮妥当,到叶青殊暂住的房间去找叶青殊,结果却发现叶青殊正在练字。
她无趣的撇了撇嘴,喝止了丫鬟去通传,想了想,决定先去陪永乐长公主用过早膳再来找叶青殊。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叶青殊每天早晨起来都是要练一个时辰的字的,这点她是知道的。
她陪着永乐长公主和宣驸马用过早膳,又磨蹭了一会,不能确定叶青殊一个时辰的字练完了没有,正在逡巡间,就听说华韶来了。
她立即高兴了,和永乐长公主、宣驸马说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永乐长公主忙叫住她,“你刚刚说谁来了?”
“表舅啊!我今天要给阿丑办送别宴,我邀请了兄长、长嫂,表舅和支其意”。
燕阳郡主一向与华韶交好,永乐长公主并未多留意,只蹙了蹙眉,示意自己知道,让她走了。
燕阳郡主一走,永乐长公主便吩咐身边的大丫头道,“去给郡王送个信,让他今天多看着些韶哥儿,不许他饮酒”。
她这么一说,宣茗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宣驸马不以为然,“小阿丑都和程哥儿定亲了,韶哥儿再混,总不至于和晚辈抢未婚妻吧?”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要是他和别人定亲了,小阿丑去抢他,还比较有可能”。
永乐长公主懒得理他,华韶说是和她平辈,却与宣茗差不了几岁,她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华国公府千万亩地里的一根独苗苗,从小到大,不要说千娇百宠,就是寻常小富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连亲事都诸多不顺,她在一旁瞧着都着急上火,只她毕竟隔了一层,却也是有心无力……
……
……
那边燕阳郡主一路飞奔到垂花门,就见华韶和宣茗并肩而来,燕阳郡主没有见到华潜,脸上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垮下脸气鼓鼓问道,“潜哥儿怎么没来?”
华韶脸色微不自然,“潜哥儿当年闯下大祸,母亲要他闭门三年,思过修身,如今尚未满三年之期”。
燕阳郡主愤愤,“说三年就三年啊!前两天皇祖父为贺表哥大婚,大赦天下,连死囚犯都得了赦免!华夫人还真以为华国公府是大理寺啊,这么铁面无私!不,不对!大理寺也没她那么铁面无私!”
“燕阳,不得对长辈无礼”。
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了一句,却盯着华韶道,“文贞大约在年底时生产,到时候,就请华夫人别来了”。
华韶嗯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燕阳郡主就瞪了宣茗一眼,“华夫人是华夫人,表舅是表舅!你不让华夫人来,跟表舅说什么!”
她说着挽住华韶的胳膊,“表舅,我们先去找阿丑吧,她应该练好字了!
她说着又勉为其难的加了一句,“兄长,你也一起去吧?”
宣茗立即拒绝,“不了,我去看你长嫂醒了没有,你陪表舅一起去”。
要不是文贞嗜睡,至少要睡到辰时末才能醒,他才不会闲得发慌跑到门口去迎华韶进来。
燕阳郡主不屑撇了撇嘴,拉着华韶就跑,“表舅,我们快点!阿丑说那天因着腿伤没去拜见你,今天要跟你说声抱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