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青碧刚才来回过话了,大夫说,南宫公子脉象混乱,气息不稳,体乏身虚,是先天不足之症,怕是时日无多了。”
先前翻阅三百年前,先祖对南宫家这一病症起因的描述时,便预料到是这样一种情况,虽然对那温润似玉,恬淡如菊谪仙般的人物深感可惜,却没有过多的感触。
“那他还有多少日子?”
如今南宫霖也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自小便拖着一副病躯,实在难为他了。
“大夫说,多则三载。”
锦月木然一怔,她查阅过历代南宫后人的资料,虽然没有高寿,但也都过了而立之年,但南宫霖却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寿命。
“你下去吧。”
锦月神色有些黯然,怔怔的盯着桌案上还残留的白灰,直到听到青鸾关门的声音,才附在桌案上,拎起笔架最左端的一支紫毫毛笔,打开旁边的白瓷小瓶,沾了里面无色的液体,在丝绢上,迅速写下了些什么。
那白鸽还在窗棂上等着,锦月走过去时,它便有些雀跃的飞了过来,锦月将手中的白娟叠好塞进了白鸽腿上的竹筒中,将它放飞在夜幕之中。
看到那信鸽已经飞出天际,锦月垂下眼帘,喃喃一句。
“真是多事之秋。”
午后的阳光零碎的铺洒在身上,柔和温暖,啪嗒一声,握在手里的书卷从榻上掉落下去,刚刚浅寐的锦月睁开了惺忪盈盈的眸子。
“小姐,相爷方才遣人传话,说老夫人来信,让您去晋州替他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