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温和惨白的面孔稍有诧异,历来世人都晓得听风楼名亡实存,却无一人能找到一丝有关听风楼的痕迹,也从来没人见过历代听风楼楼主究竟是何人,这反噬,若不是锦月提起,南宫霖自然一无所知。
“怎样的反噬?”
锦月盯着南宫霖看了片刻,突然怔怔的笑了笑,却未回答南宫霖的问题。
“王家,赫连家,南宫家,叶家为匡扶天朝,历代无一不承受着沉重的代价,却只换得墨家坐享其成,命运何其不公。”
秋日里的阳光透过窗纱铺洒进来,照着南宫霖半张苍白却柔和的侧脸,一双静谧的眸子清可见底。
“其实这些我也曾怨天尤人过,直到看了先人留下的手札,才有了如今的心态。”
这个问题萦绕在心底已久,就因为存着一份不甘,她才费尽心力想要找个出路。
“先人提及此事时说,看似墨家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墨家后人却逃脱不了手足相残,骨肉相疑,无缘天伦之乐之苦,而且还要背负起整个天下命运。”
锦月愕然抬眸,蹙着眉心思索着南宫霖的话。
“能想常人不能想,能识常人不能识,南宫家这位先人定是位心胸阔达,眼界澄明之人吧?”
脸上凝结的几分愁思一飘而散,那盈盈的淡笑落在眸中,南宫霖怔了怔,纠结的心却没有松下来。
“叶家需要承受怎样的天谴?”
刚刚被绕过的话题再次提起,锦月垂着眼帘,抚了抚衣袖,依然面带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