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佟掌柜没有说话,一道清脆的声音便从大堆的豆子后面传来。理事人应声望去,却被来人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那人是余南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理事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余南南连声问道。
“哦,您还不知道吧。”与已经慌了神的理事人相比,余南南极为从容淡定,“佟掌柜的豆子铺和所有的豆田我都买下来了。现在,豆子卖多少钱,都是我说了算。”
“你、你这是黑心!你这个奸商!”理事人气得浑身发抖。
“过奖过奖,我还要再努力一下,争取向你们邬掌柜看齐呀。”余南南一脸受了表扬的不好意思,愣是把理事人看得脑袋上青筋直跳。
“对了,豆子还买吗?”余南南话锋一转,又回到了矛盾的源头,“现在你买,我出四倍的价格。但要是你还想再吵下去,惹得我不高兴了,五倍六倍的价格,我也绝对要的出来。”
“······买!”理事人不愧是代表邬嘉容负责邬家调料馆的,确实有几把刷子。即使他看起来想要把余南南打一顿,还是忍辱负重地把火气全部咽了下去。
理事人走后,余南南便把豆腐铺的伙计们都叫了出来,第一次跟他们说明了自己这一段时间,为了保住豆腐铺做的事情。
听完以后,伙计们无一不瞠目结舌。原来,余姑娘根本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颓废。她只是借着颓废的面具,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把邬嘉容的路全部堵死了······
“余姑娘,高,实在是高啊!”一群人心里的佩服敬仰之情像是洪水一般,挡也挡不住,纷纷夸起余南南来。
“好啦好啦,你们再夸我,我也不会给你们涨工钱的!”余南南笑嘻嘻地打断了他们滔滔不绝的夸奖,“现在我宣布,余记豆腐铺正式改为余记豆铺!以后啊,你们的工作,就全部跟豆子有关了!”
安排完伙计们的新工作以后,余南南的预想也实现了:理事人一定回去告诉了邬嘉容,他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余记豆铺,也就是余南南、绣绣和伙计们刚刚搬来的这一排棚屋。
“哎呀呀是邬掌柜!稀客,稀客!”余南南真诚的笑容十分欠揍,她殷勤地跑上去给邬嘉容搬了一把凳子,狗腿到了极点。
邬嘉容嫌弃地看了一眼落满了灰的凳子,并没有坐上去,而是气冲冲地瞪向余南南。余南南已经在自己的椅子上落座,一脸无辜地望向邬嘉容,好像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邬嘉容身后的侍女看了,赶紧小跑上来,掏出自己的手帕开始擦拭凳子上的灰尘。
但是在这种尘土飘扬的屋子里摆了许久的凳子,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擦干净?最后,侍女们把自己的手帕收集起来,全部盖到了凳子上,邬嘉容这才黑着脸坐下。
“邬掌柜,您这大老远地跑过来,有何贵干啊?”等到邬嘉容也落座以后,余南南慢悠悠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