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俏性格一直都很乐观,从认识她到现在,我从没见她哭过,但此刻听她哭得这么伤心,想必一定是出了大事。
我心不由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俏俏?”她担心地问她。
“小颖,我失恋了。”
“……”我瞬间无语,就这事也值得哭?又不是小女生了。
但她毕竟是我闺蜜,我不能置之不理,总要安慰她,于是就约了她晚上去酒吧坐坐。
只隔了几个小时,刚才电话里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不见了,又成了往日的女汉子。
啪——
舒俏一巴掌拍在桌上,杯子里的酒都被震出来了。
“这渣男别再让我见到,再让我看到他,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我瞅她火气冲天的,心里直发笑。
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为失恋哭?
舒俏思想比我还开放,又在美国留学了几年,对性态度特随意,交的男朋友基本都是“月抛型”。
原来是这个男人把她钱给骗了,还不是小数目,是她这几年在华尔街辛辛苦苦赚的,差不多有200多万。
虽说她不缺钱,没了这200万也影响不了她生活质量,但她觉得丢人、憋屈!
也是,舒俏很精明,被人骗还是第一次。
“你这算是阴沟里翻船,就当买个教训吧。”
我拿起酒杯,刚要和她碰杯,手下意识地又放下了。
我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舒俏的眼睛,她视线从我手上的酒杯移到我脸上,问我:“小颖,你不会心软吧?”
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刚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酒就突然不想喝了,但我不认为是因为肚子里那个。
“心软?”我翘唇,很不以为然的,“你觉得可能嘛?”
“那可不一定。”舒俏和我唱反调,“女人一旦怀了孕,有了母性,再硬的心都会变软。”
“我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对楼少棠那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看我表情挺坚定的,舒俏像是放心了似地笑起来,“那就好。小颖我跟你说,宸飞可是千年难遇的好男人,你可不能再辜负他了。”
我笑笑,“我知道,我们要结婚了。”
“真的啊?!”她两眼放光,比我还兴奋,“什么时候?”
“日子还没定,他让老爷子去挑。”我说:“婚纱已经让设计师去做了,估计下周能好吧。”
“婚纱照呢,你们去哪儿拍?”
我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我根本就没细考虑过这些东西,就连订婚纱这事也是乔宸飞帮我去张罗的,他专门从国外找了名设计师上门给我量身订做。
“去法国吧,浪漫之都。”见我还没主意,舒俏提议。
“法国?”
我想了想,法国的确不错,埃菲尔铁塔、薰衣草园、塞纳河、红酒庄园,每一处都又美又浪漫。
“嗯,我回去和宸飞商量商量。”
“什么商量?”舒俏笑起来,揶揄我,“只要是你说的,那就是圣旨,宸飞绝对不会反对。”
我也笑了,确实如此。
又聊了会儿,我起身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经过VIP区,见领班正在训斥一个服务生。
“你知道里面那位财神爷是谁?”领班头朝身后的包厢点了下,“是‘天悦’总裁。”他嗔瞪着服务生,说:“你要把他得罪了,咱俩都得滚蛋!”
我一凛,“天悦”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