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毓拿起了绷带和药品上前道:
“元兄弟治病要紧啊,得罪了。”
说着就要解开云彨衣服。珑虽是迷蒙剧痛之时,但神志也已经渐渐清醒,见陈毓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衫,当即挣扎的抗拒起来。道:“不,不行。”无奈伤的太重,自己挥动手臂开口说话都痛入骨髓,如何抗拒的住。
陈毓只道他是中毒太深以至神志不清。说着就拉着她的胸衣就要扯开。
珑虽说此时全身剧痛无力,但还是奋力起身抗拒不能,只得直接一记耳光轻柔地打到陈毓脸上。
而恰巧此时陈毓手正好触及到一个柔软之物,当即大惊,快步退开了。
依靠着墙壁只见傍晚的柔弱的阳光照射之下,珑凄惨地坐在床上长发披散,面容憔悴,正双眼幽怨的看着自己。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似的。那长发容颜分明就是女孩子啊。
陈毓不禁惊骇地指着珑道:“你,你,你你是女的。”
珑此刻也心中混乱激荡,这个场景下究竟该如何是好。
陈毓思前想后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道:“我要告诉师父。”就要转身离开。
“不!”
珑竭力嘶喊,但此刻自己是有气无力,眼看自己根本拦不住了,不,不行,一旦让陈安知道了那自己就更不能留下了,而且自己也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情急之下,珑奋力起身,结果直接摔落床下,触动伤口痛的几欲昏去。
陈毓正要拉开门栓,一听声响赶紧回身一看,珑竟然跌落床下,赶紧上前将她重新抱歉起,只见柔若无骨的珑仰在自己的怀中眼里带着哀求的以为看着他。
“不,不,不要。”
“你,你这是为什么?”陈毓道。
“不,不,我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看着她这样不惜伤痛跌落床下也要阻止陈毓心中不禁更加疑窦:“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进陈家庄,难道你是西魏人,还是南朝人?现在天下未定,陈安又是东魏名仕”
珑一阵摇头哀求,示意他不要再问了,“我,我求你了,这,这,这是我永远的秘密。”
“永远的秘密。你什么秘密究竟是装作一个男孩子?”
珑不知如何作答:“我,我不能说,帮,帮我保守秘密。“
看着楚楚可怜的珑,陈毓真不知该怎么办。叹息之下道:“好,我答应你。快起来,在不上药你会死的。”说着慢慢起身将已经伤痕累累地珑重新放回了床上。
“蹦蹦蹦。”这时外面忽然响起阵阵敲门声。
“是我啊,师兄。”
珑看着眼中带着警惕与疑虑的陈毓艰难道:“毓,毓兄。我,我的衣服。”
陈毓疑惑。
“衣服怎么了?”
陈毓疑惑一看此刻珑胸衣楼露开,里面的衣兜已隐隐可见。原来她无力系上,要他帮忙。但偏偏这当口“吱。”门开了。毓当机立断赶紧上前用被子直接盖上,珑也当即会意。
“吱。”只见一个身形健硕的黄衣弟子进门了,看着他们道:“元兄弟。”
陈毓正在为珑盖被但难掩脸上尴尬之意道:“没什么,只是蜂毒太厉害了,元姑娘,啊,元兄弟不禁呻吟了下。”
“是吗。”
黄衣青年疑惑道,可浑身是蜂蜇又怎能盖被,他也隐隐看到珑似乎正在强忍疼痛。
陈毓不敢久拖赶紧道:“啊,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换药了。这样不方便。”
“啊,这样啊师兄小心些。”黄衣青年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抽出之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陈毓一看赶紧关上门,转身看着此刻面容憔悴的珑。
走到身前慢慢坐下道:“我知道你现在说话很痛,这样吧,我说德你同意的话就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