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脾气火爆,那天宋福禄说话无意中得罪了她,她下午卖完卷饼,就独自回家,把宋福禄一个人丢在快餐店。宋福禄惹怒了她,她决定惩罚他,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她的想法很固执:新婚刚过5天,宋福禄就翘尾巴,她必须把他的气焰打下去,绝不能惯他的臭毛病;如果任其发展,宋福禄会自以为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可不行!
新婚管不住丈夫,以后就更不好管了。
她回家把房门锁好,上床蒙头就睡,决意不搭理宋福禄:不管他怎么叫门,都不给他开门。她掐住了他的命脉:他挣钱上瘾了,那就让他单干,看他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宋福禄那天晚上回来得早,不到11点就到家了。他上楼推门,门锁着,猜到梁晓秀还在生他的气。他回到楼下餐厅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咖啡,缓了缓神儿。他想:这回惹怒了梁晓秀,他得好好向人家赔礼道歉,否则他就看不到她撒娇的样子,听不到她发嗲的声音,更不会得到她的原谅了。他得哄着她,把她哄高兴了,这样她才能高高兴兴地和他一起卖卷饼。对梁晓秀不能来硬的,她这个人发起火来,什么事都敢干,她胆儿大着呢。
他想好怎么和她交涉后,上楼敲门说:“晓秀,我回来了,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和你说。”他想先看看她的反应,然后再找应对她的对策。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屋里传出了梁晓秀的声音,那声音没有不满的样子,但却给人以拒人千里的感觉。
“晓秀,我还没吃晚饭,你出来给我做晚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宋福禄,我又不是你的女佣人,我凭什么给你做晚饭?你饿了,你自己去做饭!”梁晓秀硬邦邦地顶了他一句,心想你还想让你给我给你做饭,你也太不自量了!你老宋家都有本事挣钱了,还不会做饭?
他马上改口说:“晓秀,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我今天说话不注意,得罪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行吗?”
“有话明天再说,我说过了,我要休息了。”她不愿多说话,只想把他打发走了,那是她的策略。
“那你也得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呀!我是你丈夫,我们又是新婚,你总不能让我不进屋吧?”
“宋福禄,你懂不懂人话?”她不耐烦了。
“可是你不应该不让我进婚房啊!”宋福禄不安地说说,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婚房是两人共同的房子,她凭什么不让他进去?她也太霸道了!
“回你房间睡去,我这儿又不是旅馆。”她封了口,把话说死了。
宋福禄只好下楼自己随便做了点菜,拿出一瓶红酒,边吃菜,边喝闷酒。梁晓秀那一闷棍把他打懵了。他今天下午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话,她就发那么大火,连新房都不让他进了,她的脾气也太暴躁了。这段时间他一人忙生意,梁晓秀布置新房,他感觉他完全可以独自胜任工作了,所以才说了那些话。他的本意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他不过强调了一下男人的作用而已,并没有贬低梁晓秀的意思。
但她却大发脾气,暴跳如雷,干脆不理他了。
他那天晚上原本想和梁晓秀说说卖卷饼挣钱的事,哪料到人家关上了门,把他拒之门外。新婚刚过5天,她就给他脸色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新婚就是蜜月,蜜月就是夫妻和睦相处,可是在蜜月刚开始5天,她却翻脸了,女人真是不可思议!他想她;可是人家却根本就不想他。他想:难道男人和女人有这么大差别吗?他心里非常难受;但梁晓秀却满不在乎。这说明她并不在乎他;没有他,她照样能生活。
宋福禄顿时感到他们之间产生了距离感,他甚至都对她感到陌生了。她还是那个梁晓秀吗?她怎么拒人千里呢?她难道一点都不想他吗?他是她丈夫,她怎么那么狠心不让丈夫进房间呢?
他想到这儿,忍不住轻轻上楼,来到梁晓秀门口听动静。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来她可能真睡着了。他想:她怎么就睡了呢?她的心真大!
他边往楼下走,边想:结婚刚刚过了5天,她就有了那么大变化,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她让他感觉遥不可及,他无形中被她的距离感给笼罩了。按理说,他已经赔礼道歉了,她就该原谅他,至少给他点面子,让他进房间呀。
她到底怎么了?
他想不明白。他忽然又觉得他们的新婚仿佛像美丽的肥皂泡突然间破裂了。
梁晓秀现在突然翻脸不认人了,难道她对新婚夫妻生活一点都不留恋吗?她从今往后就不理他了?那他们的生活怎么过下去?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他还没尝够甜头,她就打乱了这种生活,这让他很不适应。
宋福禄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他上床躺下,但怎么也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梁晓秀的音容笑貌。
他忍不住想冲上楼狠狠敲她门,她要不开门,他就把门撞开,进屋和她理论,把话说清楚。那样一来,或许反而有利于解决问题。
他起身上楼,走到梁晓秀的门口,但却又犹豫不决了。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在屋里踱步,想着对策。他想:来硬的,梁晓秀肯定不怕,她说不定还会和他拼命呢。事已至此,他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和她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