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几天我不在,我妈是不是都是亲自来照顾我爸的。
安以琛走后,病房的陪护间内,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酣睡声。
看着我爸躺在床上已经快两个月了,脸色红润却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我心中一阵酸涩。
医生说这样的病人,最担心的是不能让他们有褥疮,所以要经常翻身。可是我爸高大的身材,若是没有护工帮忙的话,这些都得靠着我妈或者我自己来做了。
然而,病床上,我爸静静放在身侧的手指,手指指甲一个一个被修的椭圆而干净,骨节分明的大手整洁修长。
看那熟悉的椭圆形手指甲盖,我就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我妈的杰作。
走进内室,轻轻给我妈盖上了一层薄被,却惊醒了她。
“不要太傻!自己做人和做事的时候,长一点儿眼睛,长几个心眼儿吧。”
我妈睁开眼,莫名其妙冲着我说完这段话,闭上了眼,翻了个身儿,又继续睡了。
什么意思?
是在埋怨我看人不准,跟赵奕帆那一段失败的婚姻吗?还是说的别的什么?
我正想问个明白。可是我妈根本就无意跟我再多说什么,翻了一个身儿之后,就睡得更香了。
“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我真的很感恩。不管我是不是您的女儿,我都会永远喊您一声妈……”
我知道她没有睡熟,低着声儿说道。床上的身子似乎一怔,但是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
轻轻给她带上陪护室的门,我叹了一口气。
仪器的声音寂寞地在室内发出了声响,让人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薇薇,我有急事,先回下N市,你自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安以琛快步进来,匆匆交代了我一句,就离开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也不知道他为何又匆忙离去,我没有问理由,心里却一阵惆怅。
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更想拽住他问问,什么事情让他又惊慌失措地急急赶走,但是我没有合理的神份和理由。
就这样吧,不奢求,顺其自然。
电视转播中,我的参赛作品被镜头不断的切换播出,画廊内惊呼声一片。
“薇薇,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功力。”
“小余啊,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让你当一名普通的美术老师真的是屈才了……”
“余老师,你也真的!明明有这么好的专业能力,非得在这里跟Sdien学什么创维右脑开发课程呢?我每次看她那么训你,我都替你委屈。”
一家颇有影响力的服装秀电视节目中,我的作品被镜头不断的切换播出,轮流被大众评价。
而我更是处于震惊状态,内心的不可思议让我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欣喜和雀跃。
前几天,牧之匆匆打来电话,让我将那一套曾经的毕业作品,稍作修改,宋去参赛。
那是一款以“梦”为题的礼服创作,曾经在毕业的时候被教授批以不及格,太过于浮夸。为此,我很久都因此而萎靡不振,毕业后一度不愿意再次创作。
没曾想,那一次九牧走后,又一次找到我。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神经兮兮地说起我的身世或者是长相,而是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有人希望你振作起来,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我曾经想过去从他的嘴巴里探询,是谁这么关心我?心里也希望能因此,多多打探到我亲生母亲的消息。
可是,九牧的嘴巴比河蚌还紧,恰好那时李奶奶打来电话,主动关心我的近况,说小宝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