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些挖参的本领,我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懂了。被老爷子突然间就这般问起,我很自然地觉得是我小时候,在野生拓展训练营的时候,被老师强化的。
可是清醒之后,我又猛然间意识到,那时候我们去的都是人工的环境保护区,以及事先经过安全保障过的训练场所,哪里会有这些罕见的玩意儿让我们去发现呢?
我顿时失笑了,情不自禁地摇摇头。
难道,这真的是上帝冥冥之中的带领吗?年轻的时候,我遇到过很多的挫折,那时候我下意识地用我的信仰,来给自己找寻到生活下去的力量。这种找寻生活力量以及生存安慰的方式,一直不真不假地延续到了今天。
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对的,但是我知道这些心灵的医治,对我是有用也是有效的。因而,每一次慌乱和无助的时候,我都是会首先选择,向我心中的上帝进行诉说和祷告。
此时,被老爷子这般问起,我开始真正感受了到一种无穷尽的,神秘而巨大的力量,在指引着我,指引着我跟安以琛,来到了这里。
安以琛似乎已经被温泉,指尖放血,还有物理降温,暂时缓解的发烧。
见到我跟老爷子双双走到温泉边,喜宝儿高兴地跳到了我身边。
“姐姐,哥哥不再发高烧了!您刚才那放血是从哪里学的?真管用!”
喜宝儿眼睛晶亮地看着我,一脸的崇拜。他在我面前也越来越有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的样子了。
“喜宝儿,我最大的儿子和女儿,比你还要大!以后,你要叫我阿姨,知道吗?”
我轻笑着摸着他的头,随后发现安以琛已经被这小子,挪到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并且浑身的湿衣裳也已经被细心换过了。
“你给换的?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劲儿不小。”
我微笑地看着他,可他却嘟囔起嘴角道:“明明就是姐姐嘛!”
“好了,好了!姐姐也好,阿姨也罢!既然你琛叔叔退烧了,我们还是先把你琛叔叔先搬回屋子吧!”
老爷子不以为然地看着我跟喜宝儿两人笑了。
在他看来,都健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我也就不再执意纠正喜宝儿对我的称呼,只是吩咐喜宝儿,明天一早打两只野山鸡回来。
晚上,给老爷子顺便用从林子间采来的田七跟甘草,加上一种叫做岩白菜的小种子,给老爷子磨了一种汤药。
“真苦!”
看着我端过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老爷子居然问都没有问,就喝了一个碗底朝天,连药渣子也没有留下。
“确实很苦,甘草的味道被岩白菜给盖住了。明天我将他们分开熬制,实在不行,我将岩白菜给您制成药丸。”
脑中的信息源源不断,可是老爷子却再也没有继续问起。
于是,我便继续指导着他使用腹部呼吸的方法,来减少他运用喉部呼吸的压力与负担。
“对!就是这样!长吸进,慢……对!呼出,稍停留一会儿!……是的,就是这样!”
我慢慢地用手势引导着他,而老头子很快就品尝到了这种呼吸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