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的摇了摇头,刚刚那一惊,我极没出息地吓尿了,若是被他们撞见我的糗态,我还怎么活人啊。
“硕硕,弟妹好像吓得不轻,我和雷立先把那两只带下去,你好好安慰安慰弟妹。”
易正让盛承硕安慰我,说明他已经清醒了?我又惊又喜地盯着盛承硕,他却极为淡定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刚想抓住盛承硕的手,陡然间又缩了回去。我身上的家居装为淡粉色,只要站起身子,尿湿的裤子肯定特别扎眼。
盛承硕根本没给我逃避的机会,我的手刚缩到一半,他便眼疾手快地把我从地板上拎了起来。
这家伙的手劲真大,我呲牙咧嘴地痛叫着,一时忘了身上的尴尬。
“没出息!”盛承硕揶揄地瞅着我的屁股,嘴角轻扬。
“没出息也是因为你……”我赌气地挣脱了他的手,又羞又急地用手捂着尿湿的裤子。“坏家伙,如果你不算计我,我也不会怕成这样。”
盛承硕挑了挑眉,俊美的凤目炯炯闪烁。
我外公与盛家是世交,我妈与盛承硕的妈妈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小姨出事那年,妈妈匆匆地把我寄养在盛家便和外公外婆去了英国。
盛承硕的妈妈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妈妈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天天粘在她身上,故意挑衅盛承硕,为此,刚满十岁的他愈发对我咬牙切齿。
几天后,他破天荒地抱来两只小狗,并把我引到院子里。我爱不释手地抱着两只狗,他却恶作剧地打开了院门。
我不出意外地被护犊子的母狗咬伤了屁股,闯下祸事的盛承硕也被盛老打得屁股开花。
从那以后,我俩的梁子越结越深。刘培兰嫁给我爸后,找了好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毁婚重配,考虑到我和盛承硕的现状,盛老无奈地同意了。
“嗯?你居然叫我坏家伙?”盛承硕的眼神越来越亮。“胖丫头,如果你不挑衅我,我会拿狗吓你么?话又说回来,我怎么知道你那么笨,舍不得小狗不说,还把胖屁股撅到狗嘴上?”许是想到了儿时旧事,这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你就别委屈了,我不是也被打得屁股开花?咱俩扯平了!”
我小时候有点婴儿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胖,就因为盛承硕有事没事地叫我胖丫头,我才会故意挑衅他。
不仅叫我胖丫头,还嘲笑我的胖屁股?我又乍毛了,气鼓鼓地瞪着这个小气的男人。“你浑蛋,这事能扯平吗?我还缝了好几针呢?”
“要不我让你打回来?”趁我不备,盛承硕猛地把我拉到轮椅上,凑近我的耳边暧昧地道:“或者帮你检查检查,看看屁屁上留没留疤?”
呃?这家伙咋一眨眼一个样?我惊喜地意识到,盛承硕许是真的好了,就是脑回路不正常。
我心虚地挣扎着,一边矫情地骂着流氓,一边忙不迭地询问我的画稿。
“老婆的画稿也是我的宝贝,已经保存到了最安全的地方。”盛承硕不气不恼地禁固着我,并把着轮椅滑向最东面的那个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