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叫穆娟,我怀孕三个月时便把我从中国带回了英国的葡萄酒庄。
她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宠我爱我,不但带我熟悉了英国的环境,生下那三只后还让我去皇家美术学院学习绘画。
我如鱼得水地学习绘画和建筑艺术,因为天赋极高,还未毕业,便获得过多次校园大奖还参与过一些大型公益建筑的设计。
之所以来Q城,一是因为好友胡亚菲的推荐收到了Q城美院的聘书,并以美院老师的身份参加每年一度举办的画展;二是为了寻根问祖回归故乡。
胡亚菲性格直爽,一脸英气。曾在皇家美术学院学习雕塑,学院的亚洲藉学员本就不多,再加上她是Q城人,我们很快便熟络起来。
每逢节假日,只要不回国,亚菲便会跟我回葡萄酒庄。
她不仅是我的至交好友,还是我家那三只的干妈。
我也曾跟着亚菲来过两次Q城,那种莫名的熟悉与亲切总是让我感到惶惑。再加上妈妈年纪大了,越来越思念Q城和她的穆家庄园。虽然没有想好要不要受聘于美院,我却做好了带着那三只回来熟悉环境,而后定居Q城的准备。
尽管不知道自己失忆前的状态,却知道此时的我矜持而美丽,骄傲又性感,不仅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也是他们的遥不可及。
尤其是绽放在左侧鬓角处的那朵玫瑰,为我那张清丽而恬美的面庞增添了一抹妖娆的色彩。
此刻正是值春天,我拉着行李箱,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穿着米色的长款风衣,潇洒地扶了扶脸上的太阳镜,带着足以亮瞎人眼的那三只,娉娉婷婷地步向出机口。
小妖精从小爱穿公主裙,天赐和天硕则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只要一出门,他们仨便会被姥姥打扮成公主与绅士。
我以为我是最后一拨出来的,以为等急了的胡亚菲会急得直跳脚,直至看到她被十几个穿着统一的黑衣人可怜兮兮地挤到一侧,我才知道后面还有人。
每次出行,像我一样戴着太阳镜且喜欢臭美的小妖精总是走在最前面,她的两位哥哥则像保镖一样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而后,胡亚菲被黑衣人硬生生地拽出了我的视线。
什么人摆这么大的谱?以为机场是他一个人的?
我暗叫不好。果然,小妖精不淡定了。
她果断地伸出小胖手,高高地扬着不屈的头,从人畜无害的小奶娃瞬间秒变铿锵玫瑰,“喂,你们懂不懂得礼仪廉耻?以为机场是你们家的吗?马上给我让开,别挡着我亚菲妈妈的道!”
小妖精一叫阵,天赐和天硕连忙握紧小拳头,紧紧地把她护在中央。
我下意识地捂着脸,这丫头从小就是惹事精,可怜了那俩绅士范十足的儿子,每每惹到小盆友总是他俩打前阵。
久而久之,两个哥哥的身手练出来了,她也变成了让小盆友敬而远之的女王。
这回真的糗大了,对方不是小盆友,而是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大男人。
事情并没向不堪的状态发展,而是显的有点诡异。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身形挺拔的正装男人和一个身姿妩媚的丽人瞬间到了我的身前,那溜黑衣男则表情怪异地在身前的仨孩子和正装男人身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