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七尴尬的笑,“就是想看看,你给我看看吧?”
“柳氏……不,你不是我妻子!”许是夜里,奴七忘记了伪装,将自己少女的玲珑身段显露出来,让阮成恩彻底起了疑心。
奴七原本想留阮成恩一命,可如今他已然拆穿自己身份,她自然不能留他,她勾唇冷笑,便从腰间拔了匕首出来,凉声说,“你与我夜夜缠绵这么些年,到今日才发现我不对?”
奴七的话,让一向恪守礼节的阮成恩老脸一热,柳氏未曾生产,身段较之少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加上意乱情迷躺在榻上,他倒是真没看出异状。
“我妻子呢?”若这女子不是他的妻子,那他的妻子呢?阮成恩厉声问。
没想到,阮成恩最先关心的,却是他的妻子在何处,他甚至都不问一下,她是谁,为何要潜伏在他身边。
奴七眼里闪过一抹忧伤,“没想到生死关头,你想的还是那个老太婆。”
“姑娘,你将我妻子弄到何处去了?”既然这女子不是柳氏,他自然要问清楚柳氏的下落。
“你告诉我,西域魔花在何处,我便告诉你你妻子在何处?”奴七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焦急与忧伤。
让他在韵儿与妻子之间做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对阮成恩而言,无疑是为难的。“看来,慕子衿在你心里还是要重要些,可是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你妻子去死!”奴七说话间,便将床幔划破,然后从空隙处找到拉环,狠狠一拉,墙上便出现一个竟能容纳一人的匣子,真正的柳氏
便躺在里面。
她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忧伤,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可却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
见她这样,阮成恩只觉得心头滴血,他就这样与别的女子,在他们两人的榻上,做那般亲密的事情,而她,就在一墙之隔,他无法想像,这几年,她是如何在这无声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青儿,你……”阮成恩想扑上去搂住柳氏,可奴七却拿着一把匕首将他挡在外面。
“现在,告诉我,西域魔花在何处,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阮成恩无惧奴七的匕首,一步步的逼近,然后将柳氏从暗格中抱出去,他捧着柳氏苍白的脸,愧疚的说,“青儿,我对不起你,我是个混蛋!”
柳氏的眼里成串的泪珠儿滑落,可惜她只能动动眼珠子,心里有再多的话,也无法开口。
“够了,你说西域魔花在哪里,不然我杀了她!”奴七一把推开阮成恩,而后冷声说。
“你到底要西域魔花作甚?”阮成恩再一次想要靠上去将柳氏抱过来。
奴七被刺激得发了狠,一刀捅在柳氏的心脏处,厉声说。“阮成恩,这年老色衰的贱女人,你真当成宝了么?”
与阮成恩朝夕相对五年,她早已身陷在阮成恩的柔情之中,可他却一心只挂念他那要死不活的妻子,这让心里扭曲的奴七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