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叔很恼,说:“你他妈的……”
我赶紧站起来,把料子给师父,我说:“谢谢了师父。”
“哎,出货发红包,应该的。”
我听着他的话,就无奈的添了添嘴唇,这人是真的太实际了,真的,原来他是为了红包,这人啊,还真的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我看着他把料子放在切割台上,拿着电钻开始下刀,电钻下去,但是开的速度不是很快,皮壳很硬,我三叔磨了很久,才磨掉一块皮,这说明,种很老。
皮硬种就老。
我紧张的看着,我三叔也站在一边,我后背都汗湿了,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我三叔磨掉一块皮,虽然涨了,但是涨的不明确,现在开窗了,马上就能明确了。
我紧张的看着,嘴巴是非常干的,不知觉的就想添,很紧张,身上也是热乎乎的,感觉已经被汗水给洗了一次澡似的。
师父把机器停了,直接放在水里润了一下,切口上的渣滓立马就被冲掉了,我紧张的看着,他把石头迎光一看,就高兴的笑了起来,说:“你得给我包个大红包,高冰,出货了……”
我神经紧绷,真的,绷的非常的紧,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就松开了,急忙把料子夺过来,我看着料子的窗口,开的不是很大,有两厘米那么大,我一看,就裂开嘴笑了,那种笑容是不知不觉的笑容。
“哎呀我草,还是高冰的料子,大侄子,你小子可以,我草,这得十万起步了吧。”三叔嘿嘿笑着说。
我没有说话,看着料子,舔着嘴唇,里面的肉质晶莹剔透,肉质很细腻,种水很老,水头很足,能达到两分水,高冰的料子,但是不知道切开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老板匆匆的从楼上下来了,一走下来,就对我说:“小兄弟,出货了是吗?我看看。”
他说着就伸手,我把料子放在桌子上,他拿起来,在石头上,打着强光手电,灯光穿透,他眯着眼睛看了起来,看了很久,然后严肃的对我说:“小兄弟,八万卖给我吧。”
我听着八万,心里就拒绝了,我三叔把料子拿回来,说:“这高冰的料子,十万起步,八万,欺负我侄子没见过世面?”
何老板听了很无奈,笑着说:“好,十万就十万,十万卖给我吧,这只是开了个窗,小兄弟,见好就收。”
听到何老板的话,我三叔就看着我,小声的跟我说:“阿斌,卖了吧,能赢七万,运气已经到了,咱们在赌高货。”
我听着就拿着料子,我看着料子,如果是个满料,至少四个镯子位,那么至少是二十八万,没有到玻璃种,价格要差很多。
在翡翠里有句行话叫做,种差一分,价差十倍!不过冰种的料子也是高货了,能有这样的种水,我对于开涨更加胸有成竹了。
接下来就要画手镯位了,这一步决定着这次赌石能不能赚,可以赚多少!
我舔着嘴唇,在料子的表皮画了许多圆圈,这些圆圈,都代表一个个手镯的位置,当然了,最后能不能出这些手镯,这都是难说的,还得切开了之后才行。
看到我这么做,老板有点吃惊,他说:“小兄弟,你这意思是,是要赌下去咯。”
我听着就笑着点点头,我说:“嗯,赌一赌,万一呢,是不是?”
何老板看着我,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却说:“没看出来,还是个硬茬子,行,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
我知道他是生气了,或许是我不给他面子,十万也不少,但是我想赌更大的。
我三叔拦着我,小声的说:“阿斌,你够野啊,你知道你赌的是多少钱的料子吗?现在赌的是十万的。”
我说:“赢了至少二十五万朝上,差十几万呢,我欠人家的高利贷刚好这么多,我想把钱都还完了。”
我三叔瞪着我,惊讶了好半天他才说:“臭小子,我真的没看出来,你心够野的啊。”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我把石头给师父,我说:“横剖。”
听到我的话,师父在石头的边缘画线,然后上刀,当机器一开动的时候,我内心又紧绷起来,听着那,摩擦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冷颤。
爷爷,保佑我,一定要满料啊,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