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情不对啊!
不是应该审察孙逸的吗?
怎么反倒落在邹氏头上了?
什么情况啊?
人们惊疑,骇然难安。
跪伏请命的数千将领纷纷变了脸色,瞳孔紧缩,惶惶不安。
满场喧哗,各处争议,嘈杂起来。 一片惊悸后,率队请命的邹氏主将噌的一下起身,满脸震怒的凝视着赵忠仁断喝:“领事大人,邹氏乃顶级大家,声威影响传遍天下,乃人族表率,岂会做出这些卑劣之事?您如此言辞,针对邹氏,可
知对邹氏乃是灭顶之灾。”
“邹氏拳拳之心,为人族尽职,为天下尽心,一片丹心,日月可鉴,天下皆知。如今被人构陷,蒙受不白之冤,让邹氏数万人的赤胆忠心,何以寄托?”
“大人,请您三思,明察秋毫,还邹氏清白!”
说完,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叩头磕在地上,鲜血淋漓。
“请大人三思,明察秋毫,还邹氏清白!”
身后,数千将领,纷纷跪伏下来,朗声请命。
人群惊呼,哗然失声,观望着这一幕,争议更加激烈。
各处嘈杂,愈发汹涌。
赵忠仁矗立领事府门前,杵刀而立,昂藏的身躯如山巍峨,渊渟岳峙,尽显威武。
听闻着邹氏主将的话,他淡淡一笑,刚硬的脸孔看不出半点波澜。
众目睽睽,他摊开左手,掌心漩涡流转,一枚青铜材质的雕龙灵镜浮现出来。
灵镜大约一尺来高,呈椭圆形状,镜边雕龙,呈戏珠之势。
镜面呈青灰色,光滑平整,暗淌青泽,内藏灵韵。
赵忠仁手托灵镜,微微前递,俯视着台阶下的邹氏主将,淡淡道:“此乃众神特制的‘鉴心镜’,可鉴照心中所想、所思。若尔等问心无愧,大可在鉴心镜前起誓。其中是非曲直,便可一眼明了。”
说着,赵忠仁轻轻一抛,鉴心镜浮空而动,徐徐飘进邹氏主将面前。
镜面放光,淌动青泽,渲染得周围虚空,一片明媚。
邹氏主将见状,脸色剧变,跪伏的身躯都是狠狠颤动了下。
鉴心镜,他自然听闻过的。
邹氏祖宅内,便收藏着一面。
专门用以鉴照忠奸,辨明是非。
如今,赵忠仁居然请来一面鉴心镜,针对邹氏众将领。
这是摆明了要击溃邹氏,不给邹氏留余地。
邹氏主将跪伏在地,半晌不敢抬头,唯有身躯瑟瑟发抖,揣揣不安。
他们哪敢在鉴心镜前起誓?
一旦鉴照,一切算计,不攻自破。
怎么办?该怎么办?
如何才能破局?
邹氏主将心绪纷飞,一颗心纷乱驳杂,难以宁静。
心头紧张,汗水都是爬满了脸颊,后背衣襟,都被浸湿。
人群见状,不由讶异。
邹氏主将的沉寂,瞬间引发了广泛议论。
各地嘈杂,风向一改,皆惊疑起来。
邹氏主将更是惶惶难安,一颗心愈发紊乱。
赵忠仁不为所动,矗立门庭前,俯视邹氏主将,淡淡道:“时间紧迫,莫要犹豫,鉴心镜前走一遭,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邹氏主将肝胆剧震,心绪更是惊惧,愈发难安。
在赵忠仁逼视下,邹氏主将紧咬牙关,抬头凝视着赵忠仁,恨声道:“大人,末将不否认,针对孙逸之事。但,一切起因,皆因孙逸欺人太甚,屡次残杀吾族子弟,私怨颇深。”
“吾等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乃人之常情。难道,这也有错吗?若大人因此而责备吾等,吾等自无话可说!”
邹氏主将脸上,满含悲愤,如同受到了莫大委屈一样。
赵忠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颌首,道:“不错,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恩怨分明,乃人之常情。”
“大人英明!”
邹氏主将顿时松了口气,抱拳称赞。
但,赵忠仁接下来的话,却是机锋一转,漠然道:“邹氏与孙逸之恩怨,本座不予过问,是非对错,皆不便明言。但,就此前伏击异族大军一战为例,尔等可敢扪心自问,没有半点翦害孙逸的意图?”
霍然,邹氏主将的脸色再次变幻,刚刚松懈下的浊气还没来得及吐尽,便生生哽在了喉咙。
此前一战,孙逸甘当死士,引诱异族,后义无反顾,勇救主将戚威。
结果,在关键时刻,却被邹秀余阻击,导致功亏一篑,让孙逸险些受困殒命。
那一战,若说邹氏没有私心,没有翦害孙逸的意图,打死也没人信。
毕竟,数以万计的人亲眼目睹。
原本以为,邹秀余自爆,死无对证,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会被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