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旁边,还站着个年轻的小姑娘,也有十四五岁,正是她的妹妹红枣。
红枣撇撇嘴,很是不高兴,“咱家都因为你,在城里抬不起头来,现在爹爹见到熟人还绕路走,就怕被问起这个。”
不仅如此,她原来有几个要好的小姐妹,也不和她来往了,写书信过来,希望红枣能理解,她们都不想被带累名声,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娘带着我出门做客,都没人愿意搭理我们,好像那个卖身的是我!”
红枣越说越激动,而且,原本商量好的婚事,也快黄了,对方嫌弃她有个不清白的姐姐。
她娘给了媒人不少银子,只求对方说亲,结果呢,不嫌弃她的,只有一些破落户!
“红枣,你一个未成亲的黄花大闺女,说什么话呢,出来卖的,这是有规矩人家该说的吗?”
妇人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骂莺莺的,转过头,低声地训斥这小闺女,红枣见状,对她娘做个嘴脸。
她也不傻,她娘虽然是训斥,却是说给红鲤听的,这么丢人还不赶紧死,还等着再过一年啊!
这叫什么?苟且偷生!
“我生你养你,不求你为家里带来什么,但是也不能这样。”
妇人很不耐烦,她出门,自家老爷也是知道的,要不是生意上有点事,肯定要跟过来了。
“哦,你家做生意。”
李海棠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这么薄情寡义的是哪家。
“我们我鲁家,在黎城一打听就知道了!”
妇人勾了勾嘴角,高高在上,她听老爷说,看上月荷棠的小玩意,准备进一笔,贩售到南边,趁着月荷棠还没扩张过去,这一来一回,赚差价,大赚一笔。
这一趟,肯定比家里十几个铺子一年所得都要多。
“哦,我记得了。”
李海棠郑重地点头,而后告诉张如意,“这个鲁家,记得了,无论出多少银子,咱们月荷棠都不和他们做生意。”
生意的合作伙伴,诚信,通情达理,这等人家,月荷棠高攀不起,宁可不赚钱了!
“啥意思?”
妇人没明白,盯着李海棠和张如意好半晌,这才道,“月荷棠和你有关系?”
她可是听说了,月荷棠有背景,和知府老爷有关系,所以,她家赶紧上去打探,做生意的同时,还想讨好一下知府大老爷。
万一运气好,走上这门关系呢!
她听说,知府有一位千金,已经及笄,原本定下的亲事黄了,虽说那千金比红松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一个退亲的闺女,还想找啥样的呢?
说不定,她家红松最后能抱得美人归,这样,她就是知府的秦家,在黎城横着走!
“你是认真的吗?”
张如意掏掏耳朵,总觉得自己有点幻听,夏吉祥就算没名节,再落魄,也不会嫁到一个小商户家里,这是夏家的脸面问题。
“当然,我们红松一表人才!”妇人点头,而后反应过来,骂一句,“关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