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三!”
……
正在伐木的慎三,好像听到画水在喊他。
慎三侧耳听了听,好像又没了声响。
就在慎三抡起斧子的当儿,慎三一激灵,画水一个弱女子和扇雉不一样,这里荒郊野外的,万一有猛兽出没……
他答应了郡主会照看画水,画水不能在他这里有损伤,否则他无法向郡主交待。
还是及早回去的好。
慎三拎了斧子顺着原路返回,没有见到画水,才刚他砍断的那棵树倒在那里,应该是这里没错。
“画水。”
没人应声。
慎三又走了几步,然后,就听到草丛中似乎有动静。
难道有野兽?
慎三持握斧子过来了,草地上丢了一地衣裳残片,慎三拾起一块粉色布片,像是画水衣裳的布料,慎三心知不好,急喊:“画水,是你吗?”
本来斧子都飞过去了,慎三怕万一是画水,误伤了她。
待绕到草丛后方,但见画水衣不蔽体躺在那里。
慎三懵了。
他才离开一会儿工夫。
是谁?
是谁侵犯了她?
画水不动也不语,只睁着眼睛流泪,慎三僵了会儿,解了外袍掩在画水身上,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将瑟瑟发抖她抱在怀中,深呼吸,问:“是谁?”
画水无声流泪,就是不说话。
慎三一拳砸在草地上,他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个人?
他答应郡主会还一个囫囵的画水给她,郡主前脚刚走,画水就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跟郡主交待。
就在慎三愣神的工夫,画水一把抓了地上的斧子就给脖子抹,慎三及时制止她,“你干什么?”
“我已经没脸见人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画水一心求死,她觉得已经生无可恋。
慎三重重拍打自己额头,摇头说:“你死了一了百了,郡主问起,我怎么说?说你被歹人侮辱,从而抹了脖子,寻了短见?”
“可我已经不干净了,我这辈子完了,完了,已经没人肯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画水大放悲声。
慎三给她哭得糟心,就说:“我要是对你负责,你是不是就不用寻短见了。”
“你说什么?”画水抬头望他。
慎三长叹一声。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慎三深深闭眼,他好像看见扇雉惊愣的眼神,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他还能怎样呢?是他失察,是他没有照看好她,她出了意外,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对她负责。
“你,你干什么?”手背上一疼,竟是画水抓了他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是你撇下我,应付的代价。”慎三看着左手背上清晰带血的压印,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怎么就摊上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