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如此残忍,杀了他的九儿?
陆续得到消息的其余四个铁卫首领都来了,慎一,慎二,慎三和慎八。
鬼六一脸沉痛,“我们九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跟着侯爷出生入死,一起打天下,一起喝酒,一起吃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九兄弟,如今连年纪最小的慎九也走了。”
铁卫营核心成员如今就剩下他们五个了。
最可怜莫过慎九,好不容易得了侯爷宠爱,却惨遭横死,最可恨的,他们居然找不到凶手。
“九儿——”封淮仰天长啸。
鬼六等人皆跪地请罪。
闻讯赶来的南明公蒋重天,乍见慎九和贞一这副惨状,脚步踉跄而来,“怎会这样?”
“贞一不是在禅鱼庙,她怎么会?”蒋重天手指贞一,摇头,再摇头,他不信,他不信阿则就这么死了。
他不信。
小刀忙待扶了他,只说:“小刀一定查出真凶,给公爷和侯爷一个交代。”
“去请白镜。”封淮深深闭眼。
荣见亲自过去蓼风院请白镜。
蒋重天状似疯癫,只一个劲儿摇头,“阿则不会死,她不会死的,她不是阿则,不是的。”
“重天!”
封淮手重重按在蒋重天肩头,“她不在了,她和九儿被人害了。”
“侯爷可否告诉我,慎九为何会和阿则在一起?”
“公爷,侯爷也是刚刚得知这个噩耗。”鬼六解释。
“贞一远在禅鱼庙清修,她为什么会和慎九死在一起?谁来告诉我?”
封淮闭眼,他也想知道。
“你说,你从何处找到的九儿和贞一?”封淮手指侍墨,她敢隐瞒一个字,他一定拧断她的脖子。
侍墨说:“奴婢真的不知,只知袁将军今天去了禅鱼庙执行长公主给她的一项特殊任务,具体长公主没说是什么,只有长公主和袁将军知道。”
封淮豁然转身:“慎二,给我查,我要知道今天的所有事,还有九儿今天都见了些什么人?”
封淮咬牙:“慎三,你即刻带兵去禅鱼庙,我要把禅鱼庙……”连根拔起!
“你待把禅鱼庙怎样?”长公主坐着肩舆来了。
封淮看见长公主,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恨声道:“长公主有任务,需要人手,大可跟我说,为什么偏偏是九儿?难道长公主不知道我对九儿……已然动了真情,长公主成心见不得我好是吧!”
“你总算把你的真心话讲出来了。”长公主一声冷笑。
“长公主这是来看我笑话来了!”封淮简直不能相信,他已经失去九儿这个事实。
“你当初发下的毒誓,合该你自己受。”长公主由着侍墨扶着下了肩舆。
“当初又是谁逼我发下毒誓,长公主不会不记得吧。”“你这是怪我了?你一直不能痛做决断,便由我替你做了这个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该懂得。自古登高位者,哪个不是孤家寡人,哪个帝王不自称一声孤王?何为孤?那就是高处不胜寒呐!你既
有做皇帝的野心,早该想到有今日的果报!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你总要选一个的。”
“原来是你!”封淮惊震,后退。
长公主没有否认:“不错,是我设的这个局。”
“长公主为何就是容不下九儿?她哪里碍了长公主的眼?”阿沅死了,他如今只有九儿,为什么她连九儿都不肯放过?
长公主痛声道:“慎九不死,你如何痛下决断,连我都替你着急,裴释基已经快把你的老底都掏空了,我不知道你死守那个承诺有什么意义?你是逼着我老婆子即刻死在你面前是不是?”
原来长公主是这个意思?
她不是向来反对他称帝?今日为何又改变了心意,反倒逼着他称帝。
“母亲,你让儿子情何以堪?死的是九儿啊,儿子好不容易得到所爱,可是她死了……儿子痛心疾首!”
封淮陡然双膝跪地,捶胸道:“母亲的心意儿子领了,只是,儿子一生守诺,母亲不会不知道,为什么一定非要逼我!”
“那是因为,我对贺楼氏子孙,太过失望,没有人比你更合适那个位子,亦如当初,我立你为魏其候世子,我的初衷是一样的。朝代更迭,能者居之,你,封淮,当得起这个重任!”
没有人能明白,她对贺楼氏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这是真正的白玉令牌,它一直都在我这里,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你一直未有动作,无非就是等今天,我现在把它交给你,白衣营,你是散也好,剿灭也罢,总之,有白玉令在,就没有袁慎九,这是你必
须要过的一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