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是当世的大英雄,能嫁他为妻,檐雨觉得人生也算完美。
檐雨就是想看一眼他,看了,她就走。
屋里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檐雨走向床边,感觉床上躺了个人,檐雨想,应该就是他了,檐雨抹了火折子,鼓起腮帮子正待吹燃火折子,他长臂一收一卷,就将她携裹到床上去了。
檐雨一声惊叫。
鬼六在窗外喊:“侯爷。”
“退下。”升帐的时候,不需其他人在旁侧,这个规矩他不懂吗?
慎三呆然望了鬼六一眼,两人远远避开。
檐雨被他压于身下。
他眼泛春波,浅浅地笑开:“九儿,你终于肯入我的梦了……”
“我不……”檐雨刚想回他,她不是,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好憋闷啊。
檐雨的身体还是十五岁姑娘家,娇嫩,且敏感,哪里经受过这些狂涛巨浪,只觉得头皮发麻,就连意识都现于混沌不清状态。
檐雨好不容易得以正常呼吸,仰起身,伸手去推他,却正好方便了他动作,“侯爷,你醉了。”
檐雨明知道她该拒绝他的,可是,推他的手却变成了扣紧他腰背,檐雨被自己的大胆,以及热情吓得不轻。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来侯府,还摸到他房间,然后,还跟他滚到床上去了,婚前亲密行为檐雨不排斥,可她就是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她既巴望见他,巴望着得到他的宠爱,可是心里又有些恼自己的莽撞行为,他会不会从此看轻她?
按理,女子婚前是不能见自己未婚夫君的,她跑来偷偷看,人没瞧清,还给他占足了大便宜。
更奇怪的是,她不但不讨厌他的亲近,他对她的胡作非为,相反,竟隐隐的有些期待,更甚,她还在热情的回应他,弓着身子,欲拒还迎,檐雨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不耻。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饥渴难耐了,难道真叫她大姐给说中了,女人合该就是给男人疼的,尤其嫁给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男人更知道怎么疼爱他的小女人。
可是,这是否也太疼了些。
檐雨实在疼狠了,一口咬在他肩上。
“九儿……”
最可气的是,他明明与她融为一体,做着最羞人的事,他却一声声唤着那个叫九儿的姑娘。
他的声音柔软的象涟漪的春水,缠缠绵绵,温温湿湿的气息擦过耳根,挠得耳朵痒痒的,檐雨听到他说:“你说过要给我生娃娃的。”
颤抖的手抚摸上檐雨脸颊,手指滑过脸腮,拢入发间,他俯身狠狠吻住檐雨的唇。檐雨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身体变得如丝一般的轻盈,就像三月里的杨絮荡荡悠悠,檐雨眯了眼睛,发出绵长的低吟,他只是短暂停顿,继而发出更狂野地索求,绵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