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那种恐惧感已慢慢褪去,我定了定神,看着自已已基本停止抖动的双手中还紧握着电筒和那块布包裹的东西。
我突然发现那块包裹物体的布竟然在阳光下变成了青色,而刚才在房间内分明看到的是红色。
(说到这里我想和看这个故事的朋友说一个诡异的现象,漆黑的夜晚在手电光线下很多青色的物体都会呈现出如血的红色,这是我回家后做了无数次的反复试验得出的,不信各位私下可以试试。
不过你们首先确定你们有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我建议有心脏病的人或胆小的人不要去试,这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这个结论也是我从这次诡异的经历中发现的这些诡异的事实,后来我还发现了各种奇异的事,后面我会介绍。)
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异于常人,但我敢确认后来的我确实不太怕鬼,更不怕死。所以我也明白人一旦连死都不怕时,那他就真的对一切恐怖的现象都会无所畏惧了。
此时应该是中午时间,我听到母亲在叫我回家吃饭的声音,虽然只有二百米,可那声音已传到山谷里,并接二连三的在山谷中回荡,就如同高楼里的钟声。
我知道此时的自已一定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于是,走到附近的一个小池塘旁边,准备把自已好好清洗了一下。
忽然,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壮士出征不复还的悲壮感觉;心想,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选择了,看来真是逃也逃不掉的;那我就坚决地主动迎上去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当然,这种强烈的被选择感是我这次回家之前所没有意识到的。
母亲见回到家的我,手里还拿着个青色的包裹物时,竟然一点都不好奇,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下,这让我又开始感到奇怪;她难道知道这里面包裹的东西吗?否则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
她没问,我也没主动说。
吃完饭,母亲从房间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件是一把精美的桃木剑。
她说,这是一年前有一个游方道士经过我们村,说要转交给我的,同时还留下一张折叠着的黄裱纸。
我顺手打开来一看,那上面是手写的一首诗,字体潦草,分明不是鬼老汉的字,因为鬼老汉教过我写字,所以我对他写的字太熟悉不过的了,而我手上接过来的这上面的字,想必一定是那个游方道士写的呢。
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些东西呢?我一边纳闷着一边看纸上写着:
鬼道、人道
恶相滋生万象无,
风雨雷电黑滩涂;
三界仙灵即没落,
人性回归始正途。
我不明白这些字的内容,这里是否暗藏着什么玄机或什么秘密呢?我暗自思量。
“这桃木剑是那个道士转交给我的”?
看到此剑,我问我妈。
因为我突然又产生一个疑惑,这个道士为什么要将这把剑转交于我;另外,鬼老汉不是也有把木剑吗?那他的木剑在哪儿?
“是那个道士转交给你的”母亲肯定地点了点头答道。
“鬼老汉为什么不把自已的剑交给我呢”?我带着疑问继续问。
“他的剑给你弟了”。
“给我弟,哦”?我虽有疑问可不好就这事继续问,心想:给我弟干什么?难道是让他防身吗?
不过想想也正常,在这个诡异的村子里,我弟确实需要这样一把剑作为防身用。
母亲接着又转交给我一件同样用青色布块包裹的长方形物体,物体大小和我手上拿的一模一样。
她说是鬼老汉在死的前一年让她转交我的,鬼老汉当时说,他感觉自已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所以等不到自己回来亲手交给你了。
看到这些青布包裹物,我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不奇怪我带回来的东西,因为她一定知道这是鬼老汉家的,甚至她心里都明白自已儿子将要扮演的角色,也许正因为她明白这些,所以知道自已阻挡不了事件的发生与发展,虽然内心早就在滴着血,可终究不敢阻拦我。
甚至她比我更清楚的认识到,这些诡异在幂幂中选择了我,是生命中早就注定了的。
因此,既使她有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自已的孩子去冒险,可她终究扭不过命运。
想到这个层成面,我开始理解母亲的不容易;看来,生死由命,辛劳了一生的母亲早就认命了,即使他的儿子将会因此而丧命也不敢违抗,谁又能与幂幂中的命相争呢?
我的脑袋在飞快地旋转着,思考着,尝试各种有可能合理的解释母亲的不奇怪,
最后,我坚信,只有这种分析才合理,也才能解释一个母亲对自已儿子做出的各种奇怪的事,既不劝、又不挡、更不问。
是的,她一定早就知道这里面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