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这个落魄道人苦笑道:“道法自然是不错的,可是道兄如此落魄,难道是在接引地气?”
落魄道人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着秦风有些惊疑不定。
秦风向落魄道人竖起单掌稽首:“小道清风,师兄气息悠长,这练气养气的功夫怕是有十多年了,不知师兄是哪一派的?”
落魄道人脸上泛红,这感觉就像是一个偷偷摸摸出来做贼的家伙,忽然被警察逮住,却发现抓自己的是昔日同乡,心里好生羞恼。
“我说我是昆仑派的,你相信吗?”落魄道人站起来大声说道,削瘦的脸上露出几分凛然正气来。
居然是传说中的昆仑派?秦风相信有昆仑派,只是看他这个样子秦风就有点不解了、名门弟子混的如此凄凉,这未免也太惨了点吧?
见秦风目露疑惑和探究的眼神,落魄道人忽然没了兴致,他一屁股坐回路边的小板凳上,低着头像是打瞌睡去了,完全不再搭理秦风。
秦风大为诧异:“师兄,怎么说的好好的,却不给我算卦了?”
落魄道人没好气的答道:“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个不信命理的,给你这种人看相有什么意思?刚才贫道习惯了先吆喝再看相,所以打扰你了。好了,小伙子你自去吧,不要堵着我的卦位。”
“呵呵,师兄还没给我算,怎么知道我不信命理。”秦风蹲在落魄道人面前,“你给我算算,算准了我自然会付钱。现在不是流行说‘钱不是问题’吗?来,只要算的准,这三百块钱就是师兄的。”
落魄道人看看秦风掏出来的钱,干笑一声道:“那行,把生辰八字报了,再伸出左手给我。”
秦风将自己的生辰报出,然后将手掌伸出,任由落魄道人察看。那道人的手指甲里黑黑的,看着极为恶心,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秦风诧异:“这位先生,你的命数是个先抑后扬、花团锦簇的命格。二十二岁前,亡母、失父,吃各种苦,蛰于山中,至二十二岁后,有官运艳福双双而至的趋势,多妻多子,官运亨通。只是凶险也不少,血光之灾和阴煞之劫颇多,不过性命总归是无碍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去哆嗦,免得折了我的寿算。”
秦风嘿嘿一笑:“师兄倒是深谙说吉不说凶的真谛。”
落魄道人斜着眼道:“怎么,贫道说的不对?”
“对是对,可惜太粗略了。”秦风笑道:“照您这个谶词,搁很多人身上都实用。”
落魄道人理直气壮的说:“天机不可泄露,我也只能说到此为止。”
秦风笑着将三百元钱递到他面前:“那行,这钱师兄就收下吧。”
落魄道人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缓缓伸出手,手抓住钱后迅速向回一收……
三百元安然入手,落魄道人高兴的合不拢嘴,秦风则有些奇怪:这个不知名的自称是昆仑弟子的道人呼吸有致,看起来像是个练气士,可是出手虚浮无力,又不像是有内家功夫的人,真是奇怪的很。
“嘿嘿,你看出来了?”落魄道人看着秦风的眼神自嘲的一笑:“我虽然是昆仑山上下来的,可却是个逐出师门的废人,唉,我跟你的命正好相反,先扬后挫的窝囊废,无脸见人啊。”
秦风笑道:“相师总是不能自相,我看师兄额头发光眼神明亮,可是一副要遇贵人的样子。”
落魄道人嘟囔道:“贵人?我还能遇到什么贵人?难道是你这个贵人?”
话一出口,落魄道人和秦风双双愣住,彼此看了看俱是一脸惊疑不定。这算卦看相的人,看无关自身的人总是百看百灵,如果拼着泄露天机,也能说出许多让人惊叹的话来。可是一旦求神问卜的对象跟自己有纠葛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则犹如一团迷雾,根本无法算的清楚。
“师兄,把你的事儿说来听听?”秦风干脆在地上坐下来,“我怎么觉得咱们俩好像有点缘分呢。”
落魄道人也点头道:“确实确实,那我可就不嫌丢脸,当面自揭其短了。”
“呵呵,我洗耳恭听。”
落魄道人叹了口气:“你虽然叫我师兄,其实我只是个俗家弟子,现在是只是打扮成道人出来算个命而已。昆仑山方圆数千里,我本是一户药农家的孩子,后来在孤儿院里被师父看中,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就带上山去。练了几年拳脚下来,功夫学了个粗通,相术也只知道皮毛,师父当时叹息,说让我耐心苦练。可是没等我苦练成功,就因为一桩祸事被废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