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还好?”花如月把手里端着的一盘水果搁在桌上,浅步到了榻边,轻声询问。
“呃,是如月啊,你来的正好,本侯刚刚作了几首诗,我念出来咱们一起推敲一下!”见花如月过来,谢从文精神抖擞,“东边一棵树,西边一棵树,南边一棵树,北边一棵树。”
虽然俗不可耐,花如月却强忍着在听。
“如何?”见花如月不吭声,谢从文主动问了一句。
花如月微愣,“完了?”
谢从文点头时,花如月都想上去抽他了,这也敢叫诗!
“好诗。”花如月没有抽他,因为他是永西侯,手里有诸侯令,做人就该向现实低头。
“是吗?那本公子再作一首!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
“那个,侯爷先歇着,如月忽然想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就不久陪了。”花如月实在听不下去,起身便走。
“别走啊!本侯爷的诗还没念完呢!对了!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你别忘了安排萧子祁跟我比武啊!”直至花如月走远,谢从文方才抿唇,笑了笑。
正巧暗影一回来,不解走到榻边,“主人,你把花如月怎么了?属下看她脸都气绿了。”
“没怎么,给她念了两首诗。”谢从文漫不经心开口,眸子瞄了眼房门,暗影一心领神会的甩甩手,房门紧闭,不想才回头就被谢从文一顿爆炒栗子。
“走两步能死是不是!要这么关门我用你啊!告诉你多少次人前小心,若是被人知道你会武功,免不了招惹嫌疑!怎么,你还想让花如月再试本公子一次?你想我死吧!”谢从文不解气,又揍了一顿。
打到手酸,谢从文方才让暗影一说正事。
“回主人,外面有传赵承没死。”暗影一揉着脑袋,据实禀报。
“哪个赵承?”谢从文挑眉。
“就是知道当年真相的那个赵承,邓鲲手下的副将,对邓鲲忠心耿耿的那个!”暗影一提醒道。
谢从文心惊看向暗影一,“他还活着?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至少咱们探查后得来的消息是这样,可谁也保证不了万一吧。”暗影一耸耸肩。
“看来这是萧子祁的新招,挑拨离间。”谢从文沉思片刻,“吩咐下去,派人日夜守着邓鲲,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即刻绑了见我,还有,差人暗查当年赵承失踪的事,若能证明赵承没死,传话给南宫翰,让他出动‘旱魃’,追杀到底。”谢从文冷静吩咐。
“如果赵承没死,主人是怕他会去见邓鲲?”暗影一领命后提出质疑。
“必然会见。”谢从文凝眸,眼底溢出一道寒光,萧子祁若真攥有这张王牌,事情难办了。
离开谢从文的房间,花如月别无去处,只得回房。
依着锦音的禀报,桂姨昨晚便将消息传开了,眼下整个皇城都在议论那个当年战功彪炳,却在主帅获罪时突然失踪的肖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