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一人?
于孝谦怔了怔,立刻道:“将那人带上堂来!”
这人一带上来众人只觉神经再次受到了考验。
那人竟不是别人,而是魏府大管事,魏忠!
“魏忠?”于孝谦惊呼出声来,继而便发觉有些失态,板了脸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林宁幕篱下的唇角抽了抽,大人,您这也太假了!
“回大人,小人魏忠,在魏府担任管事!”不是每个管事都长得肥头大耳或是贼眉鼠眼,这魏忠便身材修长,虽是四十多岁长得一点也不显老,反而上上下下拾掇的十分精神。
不然现在青州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会一色全是深闺怨妇与痴情管家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了。
魏家那大夫人可还在城外庙里关着呢。
也不知他怎么就冒了出来,魏应合居然也没打击报复?
“你与这月饼杀人一案可有关联?”月饼致死已变成了月饼杀人,这两者性质完全不同。
于孝谦想了想,问道。
不是他多心,那宋俭不知怎的成了这萧夫人的家奴,还亲自押了两个人来堂上,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
还有那萧夫人,刚刚她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了他还觉得她这是识时务,现在看来,人家那是成竹在胸,另有打算。
直到魏忠被带上来他总算看得明白了些,这事儿背后的主使莫不是魏家?
魏忠神色一副灰败,整个人也萎靡不振,听于孝谦问,下意识的看了眼宋俭,又看了看林宁,最后看了看于孝谦,才长叹一声,心下暗道,老爷,我要对不起您了!
想想宋俭将自以为躲的隐密的他薅出来时,那面上的神情,以及他身后那十来个黑衣覆面腰缠龙纹金带满身杀气之人,他的心里就不禁颤抖。
他们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实话实说。
否则全家二百二十三口全都要为他陪葬。
那是他家九族之数。
这些人简直是直狱来的使者,他还怀疑都没敢怀疑。
“回大人,小的与这月饼案确有关联。”魏应合打起精神,理了理思路,从开始说起来。
原来前几日他与魏大夫人在街上闹了那样一出,魏应合只将大夫人送到了城外家庙,却未对他做出处置,这让他心头一直不安。
也不敢到魏府去,甚至连家门儿都不敢出,就怕一出门便听到人们的议论、嘲笑,只每日缩在家里,等着魏府那柄剑什么时候斩下来。
岂料过了不过三、四天,魏府的人上门了,说是老爷有请。
惴惴不安的到了魏府大老爷的书房,魏应合居然给他让了座,还端了茶水。
“老魏啊,你在我魏府也有三十多年了吧。”魏应合态度和蔼。
魏忠心里直突突,老爷的性子他可是清楚,越是这样不动声色,他面临的处罚只可能会更重。
“回老爷,小的今年四十有三,小的祖父、父亲都是魏家的人,若论起来,小的在魏府是四十三年了。”
魏忠小心答道。
魏应合一愣,便笑了出来,“对,对,是这么个理儿。”
“那这么些年我魏家待你,待你家不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