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身子骨不爽,不如就别去了。”虽然他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地位,可毕竟是夫人的亲生骨肉,且有姑奶奶护着,若是这二位联合起来整她们这些婆子丫鬟,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墨离殇却不理会她的阻拦,反而莞尔一笑,将视线转移到刘苏苏的身上:“月儿,去帮我给二少爷取件厚实点的披风,少爷正在发热,可不能再受凉了。”
刘苏苏应诺,那双圆溜溜的黑眸在房间里迅速扫视着,片刻后,来到了衣柜旁的箱子前,她用力拽掉那把装饰性的锁,将沾满灰尘的箱子打开,一股清新的皂荚味迎面袭来,黑眸立刻眯起,迸发出一丝惶惑,箱子明显就是先前就放置在这里的,并且许久没有开启过了,可里面的男装却属于这位刚搬来的二少爷的。
背后传来沉闷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的似乎要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一般,刘苏苏立马回过神来,随意取出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藏蓝色暗纹披风走到都子毓身边。
刘苏苏的眼力是极好的,当她靠近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注意到了那斜插在对方脖颈上的细针,嘴角露出一丝沉痛的苦笑,眼睑低垂,强忍里面酝酿的液体,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怪不得当初父亲的表现会如此的怪异,明明就是不是他做的,可他还是承认了,父亲上刑场时的眼神,牢牢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那不是一种绝望,而是呆滞,仿佛是个被人操控着的傀儡一般。
墨离殇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也会用这样的手段,莫不是……
不……这不可能,除非他是一个老妖怪,否则十几年来,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衰老呢。
墨离殇眯起危险的眸子,发出了阴测测的笑声:“这笨手笨脚的丫鬟,不过是让你穿件衣服,你倒好,竟然把二少爷浑身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莫不是你也看中了他?”
刘苏苏抽搐着嘴角,恍若一盘冰水从头浇下,将她变成了冰柱。
墨离殇无情的拍掉那不规矩的柔荑,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披在了那呆滞的人身上,并且用力的系着胸前的带子。
刘苏苏陡然放大瞳孔,倒抽了一口寒气,幸好这带子不是系在脖颈上的,否则以这个力道,定能将对方的脖子勒断。
“现在少爷的衣服也穿好了,可以随老奴到双馨楼了吗?”等待了许久,那个婆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她那双油腻腻的手用力攥紧,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刘苏苏低眉讪笑,心中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婆子关入黑屋子中。
“月儿,你的身上还有伤,你还是先回去好好养伤吧。”
刘苏苏松了口气,正要走时,却被人墙无情的挡住。
“老太太说了,现在都得去双馨楼,哪怕是刚生完孩子的姨娘也不例外。”
这摆明了要是她不去的话,就显得自己矫情了,她可不想落得个欺主的名声。罢了,既然有免费的大戏看,那她就去看看吧。